關於電影的事有段經珩在不奇怪,他明明稍微一想就能猜到他們在一塊的原因,可他下意識想到的卻是鹿桑桑曾經對段經珩的那些事。
明明不該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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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鹿桑桑衝了個澡,人也清醒了很多。
“我好餓呀。”
段敬懷從書中抬起頭,看到了穿著睡裙走出來的鹿桑桑,她一頭長發批著,發尾還是濕的。
“頭發回去吹乾。”
鹿桑桑跟沒聽到似得,徑直走過來坐在他邊上,“我好餓啊,家裡有什麼東西吃嗎。”
“你想吃什麼。”
“想吃肉。”
段敬懷看了她一眼:“怎麼,今晚都沒吃。”
“這種局怎麼可能吃那麼多,光喝酒了。”鹿桑桑鼓了鼓臉,“我現在就是想吃肉,要麼我叫個炸雞吃吧?”
“不行。”
“為什麼!”
“垃圾食品。”
“……那你給我做啊!”
鹿桑桑甩了下頭發,一滴水珠落在了段敬懷手背上,他皺著眉又看了眼她的頭發:“你先回去把頭發吹乾。”
“可是我還是餓呀。”鹿桑桑帶著酒後的嬌憨,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給我做點吃的?要不然我回去吹頭發的時候你給我煮吧!好吧?嗯?行不行啊?老公~”
段敬懷微怔,他總是適應不了她這麼嬌滴滴叫他的模樣。
“喂,行不行啊?不行我叫炸雞了啊。”
“你——”段敬懷瞪了她一眼,“起來。”
“你同意給我做夜宵了?”
段敬懷放下了書,似無可奈何:“冰櫃有牛排。”
“我要七分熟!”
“……控製不了!”
“喔,那隨便吧。”
鹿桑桑就知道段敬懷這人是受不了她這麼膩歪的,等段敬懷麵色冷峻的起身去廚房後,她也喜滋滋地回到浴室吹頭發了。
她頭發方才就是半乾,所以吹乾的速度很快。
從浴室出來後,段敬懷還在廚房裡搗鼓。鹿桑桑靜靜地走到了廚房門口,倚在門邊看著他。
段敬懷很高,寬肩窄腰,身材是天生的好身材。
他筆直地站在廚台前,一手拿著鍋柄處,一手拿著鏟子,模樣專注地好像在做什麼重要的手術。鹿桑桑看著看著就笑了,笑過之後,心口暖陽陽的。
某一瞬,悸動像長了爪子,一下子把整顆心臟包裹了。
鹿桑桑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喜歡上段敬懷,但是她發現她竟然開始享受他帶給她的東西,不管是縱容,還是訓斥……他有時候的關心和區彆待遇總會讓人不自覺的沉溺。
“給我拿個盤子。”段敬懷突然回過頭。
鹿桑桑怔了一下,連忙抬腳去櫥櫃裡找。
“這個行不行?”
“可以。”
鹿桑桑把盤子放在鍋邊上,站在旁邊觀望:“你煎的牛排好像還不錯誒。”
段敬懷看著眼前的作品,自己也挺滿意:“試試。”
鹿桑桑拿過刀叉,切了一塊喂進嘴裡,“嗯?嗯……好吃!”
段敬懷唇角微微一勾。
“沒想到段醫生的手做飯也這麼優秀。”鹿桑桑又切了一塊,很自然地叉到了他嘴邊,“你嘗嘗,真的挺好吃的。”
段敬懷也沒想太多,下意識偏頭湊了過去。但咬住肉的那瞬間,他突然頓住了。鹿桑桑也是,她在同一時刻驚悚地發現她竟然給段敬懷這個死潔癖喂吃的。
而更驚悚的是,他竟然真的吃了。
她詫異地抬眸看他,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抽油煙機還沒關掉,按鍵上幽幽藍光印在瞳孔深處,一閃一閃,帶著錯亂的節奏。
短暫的三秒後,鹿桑桑快速地抽出了叉子,低眸掩去了眼底猝不及防的慌亂,“我,我端出去吃。”
她拿著刀叉,快速捧起牛排出去了。
段敬懷在原地又愣了一會,而後才轉頭看向餐廳裡正在用餐的鹿桑桑。她側對著他,吃牛排的樣子有些急切。
段敬懷收回目光,伸手在嘴邊抹了一下,於是一點油漬就落到了他的手指上。
怪異的感覺,不舒服,但竟讓他舍不得立刻洗掉。
鹿桑桑吃得不是一般的急,一頓亂切後,她一股腦把牛排塞到了嘴裡。
吃到一半,段敬懷也從廚房裡麵出來了。她瞥了他一眼,又險些被牛肉噎住,猛得一陣咳嗽。
“你吃這麼急做什麼。”段敬懷停住了腳步。
鹿桑桑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她覺得自己早過了臉紅心跳的年紀。十六七歲那樣瘋狂且無顧忌地追求彆人的情況在她現在看來就是智障一枚。
什麼愛不愛,喜歡不喜歡,她認為一點都不重要。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無比重利益,徹頭徹尾的混賬青年。
可現在,混賬青年本人竟然對眼前這個男人動了心思,不是關乎成年人**的那種心思,而是純粹的,更像是少年時那樣的悸動。
她想一定是瘋了,才會對這塊木頭產生這樣的感覺。
“倒點水喝。”段敬懷提醒了她一句。
鹿桑桑低低“喔”了一聲,伸手把餐桌上的水杯拿起來。
她起身走進廚房裡倒水,和站著的段敬懷擦身而過。
那一刻,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想,這真的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人問“為什麼這樣那樣都還不離婚”。
解釋一下:首先鹿桑桑一開始跟他結婚就知道他是什麼脾氣,是什麼樣的人,她隻是為了利益結的婚。所以段敬懷比較冷淡她不提離婚也正常哇,這都是她知道且接受的事。
至於後來離婚那肯定是她開始接受不了了(具體的不劇透了,反正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