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假期過後, 民政局也開始上班了。
去領證的那一天鹿桑桑起了個大早, 她認認真真地坐在化妝鏡前給自己畫了個妝後, 去了衣帽間挑衣服。但還沒挑好, 門鈴就響了。
開門後，鹿桑桑看到段敬懷站在門外,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由心地讚歎道：“哥哥, 你可真好看。”
段敬懷對她這幅油嘴滑舌的樣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聞言隻睨了她一眼, “好了嗎。”
“沒好呢，我在選衣服，你進來啊, 幫我看看我穿什麼合適。”
段敬懷哪裡懂女生的衣服, 不過聽了她的話還是乖乖地跟著她走到了衣帽間。
“你說我是穿這個好，還是這個好？啊……你今天穿的是灰色係啊，那我要不跟你穿同色係的吧？”
說著, 她拎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和白色的內搭毛衣裙出來。
段敬懷看了一眼, 大衣倒是正常, 但那件內搭的毛衣裙一看就是貼身款, 而且還特彆短。他立刻搖了頭，“不好，你不冷嗎？”
“我們又不在外麵走來走去，有什麼可冷的。”
“下車不就要在外麵走。”段敬懷接過她的衣服重新掛了回去，“穿彆的。”
鹿桑桑鼓著臉：“可是人家想跟你穿情侶裝啊。”
段敬懷愣了愣, “那，裡麵這件換了就好，外麵大衣可以穿。”
鹿桑桑又咧嘴笑了，“好吧那你說，我裡麵穿哪個？”
段敬懷看了一圈，彎腰拿了件牛仔褲和高領的毛衣遞給她，“這個。”
老實說段敬懷挑的還行，色係和款式大衣都很搭配，但相比於褲子，鹿桑桑總是對裙子更熱衷一些。
“你想要我穿褲子？”
“暖。”
鹿桑桑眉梢微勾，“可是穿褲子都不能露出我的腿了。”
“……冬天露什麼腿！”
鹿桑桑有些沮喪：“怎麼不行……你不想看嗎。”
段敬懷眸光閃了閃，警告道：“鹿桑桑！”
“乾嘛？”
“穿上。”他把衣服塞她懷裡，“在家你隨便怎樣，但冬天在外麵彆老想著光腿。”
說完他便轉身往外走去，留下空間讓她換衣服。
鹿桑桑眼睛一亮，在他後麵笑道：“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隻有在家可以光腿，隻能你自己看對不對～”
“……快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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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桑桑嘻嘻哈哈地逗完段敬懷後，終於把衣服給換上了。兩人一同下了樓，開著車去往民政局。
都是領證，但這一次和上一次心情是天差地彆。
第一次兩人是各自開著車來的，當時進民政局走完程序，拿完證就各自離開了。那期間，他們除了必要的話外一句瑣碎的話也沒有說。
回想當時，鹿桑桑真心有些唏噓。
“段醫生，采訪一下唄。”鹿桑桑突然道。
段敬懷開著車：“什麼。”
“采訪一下你現在的心情！”
段敬懷停頓片刻，道：“開心。”
“有多開心？”
“很開心。”
鹿桑桑笑得燦爛，“那上一次呢？什麼心情。”
“開心。”
“……你是詞彙匱乏嗎。”鹿桑桑道，“而且上次你開心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段敬懷轉頭看了她一眼：“和你結婚，開心。隻是，這次更開心。”
上次是迷茫的開心，而這次是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為何而開心。
鹿桑桑聽到他的回答愣了片刻，良久後她笑了笑，規矩地坐了回去，“我也很開心呀。”
她認真道，“想到以後就可以放肆的蹂.躪你，心裡真的愈發開心了。”
“……”
今天他們來得早，再加上這個日子民政局人不多，所以鹿桑桑和段敬懷很快就把證給領好了，領完出來後，兩人都有些茫然。
鹿桑桑：“我記得我們上次還等了蠻久，這次也太快了吧。”
段敬懷低眸看著手裡的紅色本子：“嗯……”
“所以我又恢複已婚狀態了。”鹿桑桑突然又高興起來，“我看看啊……這證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彆。”
段敬懷拉過她的手往旁邊走：“那等會要去乾什麼。”
“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吧？”
“不用。”
“那我們晚點去約會怎麼樣，去吃好吃的？去看夜景？”
“都好。”
“行啊，那就這麼定了，我——”話沒說話，電話響了，鹿桑桑比個稍等的姿勢，把電話接了起來，“喂？”
“桑桑，怎麼樣啦，今天去領證了吧。”手機那邊是阮沛潔，但聽旁邊那喧鬨樣，肯定不止她一個人。
鹿桑桑：“是啊，領完了，乾嘛。”
“我就知道！你還問我乾嘛，領完了當然要慶祝啊。”阮沛潔開了揚聲，“你聽聽看，大家可都等著的啊，期待你們倆請客！”
“鹿大小姐！請客請客！”
“桑桑你不厚道啊，領證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說一聲我們就組團去圍觀了啊。”
“話不多說，就今晚，今晚大家一起吃飯！”
……
一堆人在手機那邊狂吼，鹿桑桑笑著搖頭，“你們這群人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彆吵了！吃吃吃吃不死你們！行了你們自己說去哪吃……我家裡？我家有什麼好吃的啊！”
鹿桑桑聽著對麵人的話，看向了段敬懷，用口型說道：大家說要來家裡慶祝。
段敬懷想起那一群人，頭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