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距離相近的能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的絨毛,嗅到了對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
金絲眼鏡框下的雙眸清晰的顯現在了赤司征十郎的視線之中,那如同浩瀚大海中的眼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重複的詢問赤司征十郎問題:“阿征?”
我想親吻你的眼瞼。
赤司征十郎拉開了他與竹內直樹之間的距離,他麵容沉靜的望著竹內直樹,安靜的凝視著竹內直樹雪白的臉龐。
竹內直樹隻見赤司征十郎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話。
“你說了什麼?”
算了,下次再說吧。
麵對竹內直樹的視線,赤司征十郎心想。
下次就絕非那麼容易讓他輕易逃過了。
“沒什麼。”
.
演唱會舉辦的時間長達一個小時。
對於小型演唱會而言已經足夠的長了——何況這一次登場的可是新人組合。
長達一個小時的演唱會對於新人來說也有夠嗆的了。
演唱會結束後,所有的觀眾們有序退場。
竹內直樹翛然感覺到了兜裡的手機不斷的顫抖,他伸進兜裡麵摸的時候已經有些燙了,恐怕是因為對方打了好幾個電話的原因——竹內直樹的手機因為演唱會開始之時,他被工作人員溫馨提示最好不要在演唱會中打電話。
他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名字一愣。
“凜月。”
“呐,直樹。”電話那頭傳來軟軟的聲音,因為連續唱了一個小時的歌,朔間凜月的聲音都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些沙啞。
他抱怨的說:“你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吧?”
“沒有。”竹內直樹矢口否認,他擔憂的說,“你現在還好嗎?一個小時很辛苦吧?”
“平時練習的時候比這個時間長的也有呢,問題不大。”朔間凜月說,“你現在在哪?”
“我在劇院的門口……等、等一下,你現在過來?”
“當然啊。晚上的我很精神呢——找到你了呀。”
通過手機的聲音逐漸和現實重合。
與手機中帶有些許電流聲的聲音不同,朔間凜月本尊的聲音十分的清脆,因為脫離了演唱會的緣故還帶著綿軟。
戴著鴨舌帽的少年搭手放在了竹內直樹的肩膀上,他伸手抬了抬鴨舌帽,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哎哎哎??”
“噓——”
朔間凜月在竹內直樹發出更大的聲音之前就飛快的伸手掩住了對方的嘴唇,在他安靜下來後,他小聲的嘟嚷著,“要是被發現就麻煩了啊。”
無論朔間凜月是否剛剛出道,人氣就算再怎麼低,也沒有到那種在剛剛開過演唱會的地方大庭廣眾宣告自己就在這裡——人群的偶像反應可是很可怕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會衝出來的索要簽名什麼的。
“他是誰啊?”朔間凜月豔紅色的雙眼瞥向了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身上沉寂頗像波濤洶湧來襲之前的的平靜,與朔間凜月認識的某些人有些相似。
“我的青梅竹馬,他叫赤司征十郎,今天是他來陪我看演唱會的。”竹內直樹說,“他全名叫朔間凜月,是很久以前認識的朋友,學校和職業阿征應該也很清楚了,我就不多介紹了啦。”
“你好。”
“唔……你好。”
兩個人不冷不熱的打了一聲招呼就不再說話了,顯然他們雙方都對對方的存在沒有任何的一點興趣。恐怕如果不是竹內直樹,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相交線。
“我還以為直樹是一個人來的呢。”
“一個人來看演唱會也太寂寞了吧。”竹內直樹小聲的說,“是阿征幫我弄到門票的,夢之咲的門票量少還難搶,夢之咲還是一如既往的先展開學校內的販賣再到外校的。”
赤司征十郎低頭看了下手機,看完演唱會已經臨近九點,“直樹,我先離開了。我和司機已經說好時間了”
竹內直樹知道赤司征十郎今日還沒有和司機聯係過,說是司機來接他了恐怕也隻是希望竹內直樹不要為難,他們三個人唯一的交叉點在竹內直樹的身上,冷落了任何一個人都會讓竹內直樹不好做。
赤司征十郎的善解人意讓竹內直樹心裡陡然一軟。
“……抱歉,阿征。”
“沒事。你回家的時候小心點。”赤司征十郎徑直離開,他路過朔間凜月時,餘光瞥了一眼朔間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