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癟嘴,抓著降穀零的胳膊躲到他身後。
降穀零連忙道:“清輝今晚去我家睡,我會照顧他的!”
*
這是白山第一次進降穀零家裡,他禮貌對開門迎接的女人,也就是降穀零的母親鞠了一躬。
後者有著和降穀一模一樣的金發黑皮,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美人。
降穀零把床讓給白山,自己打了個地鋪躺在上麵。
隻要是床,都能加速到第二天,但白山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零,我想吃炸雞。”
“傷好了就去吃。”
“零,我真的想吃炸雞。”
“都說了傷好就去吃。”
“可我現在想吃它想吃的睡不著。”說著,還吸了口口水,“我看見綁匪買的炸雞店是玉子炸雞,是不是就在這附近啊。”
降穀零氣得不行,“你都被綁架了還在意炸雞店!”
“因為真的很香啊。”白山歎了口氣,“那我們不討論炸雞,零,你要不要上來睡啊?”
“不要。”降穀零果斷拒絕,又很快補上一句,“我會壓到你傷口的。”
“唉,好吧。”默了幾秒,白山幽幽開口,“零的被子香香的。”
降穀零炸毛,“你好煩啊!”
“哈哈哈,好吧,那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呢。”白山拉了拉被子,“晚安。”
“......晚安。”
——
第二日。
諸伏景光早早來到學校,在看到兩人一起走進教室的下一刻,就細心發現白山脖子上的繃帶。
“哦,我昨天被綁架了,然後和歹徒殊死搏鬥了一夜,最後將他扭送到警察局,而這!就是我身為男人的勳章!”
白山耀武揚威的說著,哐哐哐打了一套亂來的拳法。
顯擺完,他沒聽見諸伏的讚揚聲,扭頭一看才發現,人家諸伏根本沒有聽他說話,直接找上降穀,在對方那裡知道了來龍去脈。
諸伏沉著臉朝白山望了一眼。
白山打了個哆嗦,嘶~原來小孩子也會有如同教導主任一般令人膽寒的眼神嗎?
惹不起惹不起,他瞬間安靜下來,拿出書本預習早課,一副認真學習誰都不要打擾的樣子。
“清輝。”諸伏走來拉下他豎起的衣領。
白山想歪頭躲掉,卻又很慫的僵直著脖子,“沒事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諸伏歎了口氣,抬手想揉一下白山的腦袋,結果剛碰上,白山就倒吸一口涼氣,虛掩著腦袋避開他的手。
諸伏愕然道:“頭上也有傷嗎?”
“嗚,景光,他們揪我的頭發,我差點就禿頭了!”白山哭唧唧的護著頭發,絮絮叨叨的,“我要是禿了的話,我就不活了!”
“清輝!怎麼能這麼說。”諸伏景光厲聲打斷他,又心疼的撩開白發看了看,鬆了口氣。
“沒有傷口的話,應該過幾天就不疼了。”
他又問,“你帶了藥和紗布嗎?”
白山搖頭。
“那你的傷多久換一次藥,多久換一次紗布?”
白山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愧疚搖頭,“我、我昨晚上太緊張了,沒記住護士的話。”
他覺得錯在自己身上,努力想要補救,“不過我知道一家醫院!那裡的醫生特彆厲害!”
——
宮野醫院內。
淺金長發,氣質溫柔的宮野艾蓮娜拆開白山脖子上的繃帶,上麵醜陋縫合的針線和猙獰的傷口讓一旁兩個孩子都不忍的扭過頭去。
宮野艾蓮娜看了一會兒,拿起鑷子沾了些藥水,溫柔道:“會有點疼哦,不要亂動。”
“好的。”白山應了一聲,乖乖坐在椅子上直到新的繃帶綁好。
看著宮野艾蓮娜直起身,白山立刻指著自己的腦袋,“醫生姐姐,您再看看我的腦袋吧,會不會脫發啊?”
“頭皮沒有傷口,不會有事的。”宮野艾蓮娜笑笑,“你就是白山清輝對吧?”
“哎?您知道我嗎?”
“我女兒是宮野明美哦~她提到轉校來了一位白頭發的孩子呢。”
“哎~”白山立刻就想起宮野明美的樣子,“原來您就是她媽媽啊,我就覺得宮野同學那麼可愛,媽媽也一定是個大美人~”
諸伏景光:......
你真的想起宮野明美是誰了嗎?
降穀零:......
不是,怎麼突然一股危機感啊?
話題終止於宮野明美的到來,她拎著一份香氣撲鼻的炸雞,進來醫院的下一刻就被一雙直勾勾看來的眼睛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