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無奈,也是習慣給自己這位幼馴染的脾氣善後。
“抱......哎?你、你怎麼哭了?”
哭了?
鬆田像是嗅到危險氣味的貓貓,一瞬間警覺的豎起耳朵看過來。
“怎麼哭了啊,清輝。”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緊張起來。
清輝可是連拆線都有說有笑的人,居然會被鬆田給說哭。
降穀零攥緊拳頭,離開座位就要去找鬆田算賬。
白山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抬起一張被眼淚洗刷過的臉。
眼眶和鼻尖哭得通紅,張嘴委屈巴巴的哭訴,“好難喝!芥末味的汽水,裡麵還有生薑嗚嗚嗚——我討厭吃生薑啊!”
之前在販賣機前,為了讓飲料能下來,白山胡亂摁了好幾個按鈕,沒看口味。
一起抱過來後,他隨便拿了一瓶,本來看那種淡淡的淺褐色應該是什麼果汁,結果灌了一大口後才發現是芥末味的汽水。
鬆田陣平鬆了口氣,“哼,不就是芥末味的汽水嘛,有什麼好哭...啊!你乾嘛掐我啊萩!”
“不想死就閉嘴。”萩原研二指了指瞪過來的降穀零和笑容溫和但就是感覺很冷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揉了揉白山的腦袋以示安慰,“好了,喝這瓶吧,絕對是果汁。”
“說了你是笨蛋你還不承認。”降穀零從白山手裡拿出那瓶芥末味的汽水,放到最邊上,“彆再拿錯了。”
白山蔫噠噠的看完了第一場比賽,已經完全沒有和旁邊的萩原研二搞好關係的動力了。
為什麼啊——明明是在玩遊戲,卻讓他猝不及防的嘗到平生最不喜歡排名第一位的薑味。
這和你以為你吃的是土豆絲,結果嘗了以後發現全是薑絲有什麼區彆啊。
這絕對是遊戲的惡趣味!
台上的鬆田丈太郎乾脆利落的解決掉對手,又迎來一陣歡呼。
他看向台下的兒子,結果就在這一瞥下,發現了坐在五個孩子旁邊的五大悠真,表情微愣。
上一屆拳擊賽冠軍,儘管對方和當時獲勝的男人有些區彆,但作為以冠軍為目的的鬆田丈太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五大悠真。
五大悠真掀起眼皮與他對視一眼,抬手算是打過招呼。
鬆田丈太郎眼睛微亮,轉身下場,把眼巴巴等著和他慶祝的兒子忘到腦後。
鬆田陣平:貓貓沮喪.jpg
“萩。”他放在扶手上的胳膊碰了碰身旁好友。
萩原研二看他,“乾嘛?”
“幫我問問你旁邊的小子,領著他們過來的那個大人是誰。”
萩原研二任勞任怨的當了傳聲筒,“白山君。”
白山恍惚一下,才意識到萩原研二是在叫他。
好正經的稱呼,正經到他都有點不適應。
“怎麼了?”他歪了下腦袋,柔軟的白發自頸側滑垂到肩膀上,反射著如同綢緞般漂亮的光。
萩原研二遲滯片刻,才適應身邊少年白到耀眼的光芒。
啊,有種冬天出門被雪地晃到眼暈的感覺。
“喂,萩你快點啊。”鬆田陣平完全沒有耐心的戳了戳幼馴染的脊梁骨。
萩原研二被戳的一激靈,下意識朝白山那邊傾斜一下。
後者微微睜大琥珀色的眼,似乎因為剛哭過的原因,像是水洗過般的乾淨澄澈。
白山疑惑,“沒事吧?”
“啊...呃,沒事。”萩原研二訕訕一笑,背後頂著鬆田陣平催促的眼神,前麵頂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審視的眼神,隻覺得自己好無辜。
“我就是想問一下,帶你們來看比賽的大人叫什麼名字。”
“哦~這樣啊。”白山恍然,笑道:“他叫五大悠真,是上一屆拳擊比賽冠軍哦~”
“清輝,如果是陌生人這麼問你,你可千萬彆這麼誠實啊。”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抬手壓上白山的腦袋。
白山無語,“我又不蠢。”
“喂!你剛才說他叫五大悠真,是上屆比賽冠軍沒錯吧?”鬆田陣平從萩原研二身後探出腦袋,彆扭無比,“之前的事情,我道歉,對不起。”
萩原:!
有生之年居然能聽到小陣平道歉,馬上要世界末日了嗎?
“哼,你是想服軟後認識五大叔叔吧。”降穀零一臉‘我看穿你了’的表情,“清輝,他根本不是誠心給你道歉的。”
你可千萬彆上當!
鬆田陣平衝降穀零瞪了一眼,又一臉凶相的看向白山,“我相信你超級有錢了。”
白山在降穀零的注視下點了點腦袋,笑容燦爛,“嗯,我感受到你的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