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如果弄亂了,就重新回來好了。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周六。
白山早早等在路口,拿著瓶彈珠汽水小口小口喝著。
這飲料實在不適合大口猛灌,因為那顆彈珠時不時就會卡在瓶口堵住飲料。
“景光,零。”他朝結伴過來的兩人揮了揮手。
諸伏如往常一樣衝他溫柔笑笑,旁邊的降穀零則蔫噠噠的十分沮喪。
“哎?零怎麼了。”白山疑惑的望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猶豫片刻,聳肩道:“你還是直接問零吧。”
宮野一家離開了,包括艾蓮娜醫生和宮野明美,在今天清晨趕往機場,不知道要到什麼地方去。
“昨天艾蓮娜醫生和我說的時候,我有點...有點接受不了直接跑走了,今天本來是想去道個歉,再祝他們一帆風順的。”
降穀零低垂著腦袋,金發遮掩下的眼睛已經通紅,“我還有禮物沒給艾蓮娜醫生,也沒和她...他們說謝謝,更沒有告彆......我甚至不知道他們要去哪。”
“哎......”好突然啊。
白山周四的時候還在食堂和宮野明美打過招呼,吃過對方從口袋裡拿出來的奶糖。
“要不你就使勁哭一場?”白山伸手抱住降穀零,把對方的腦袋壓在自己肩膀上,“以後肯定可以還能見到嘛,我們可以一起找啊。”
諸伏景光抬手揉了揉降穀零的腦袋,又放到他後背拍了拍,“沒錯,我們可以一起幫你找。”
降穀零點點頭,在白山肩膀上趴了會才後退一步,連忙擦掉臉上的淚痕不想給兩人看到自己丟臉的一麵。
白山抓住他的手腕,“彆用手擦。”
諸伏遞過一張紙巾,“給,紙巾。”
......
周日,五大開車帶著三人前往拳擊比賽場,白山坐在副駕駛,手裡拿著份諸伏景光做的焦糖布丁。
五大抱怨道:“昨天晚上啊,我給丈太郎發了條短訊讓他不要緊張,結果那家夥連回複我都沒回複我,真是的,那家夥絕對是緊張到晚上都在加練了。”
“五大叔叔這麼快就和鬆田叔叔熟絡起來了嗎?”
白山隨意的問了一句,突然感受到背後兩道意味不明的視線,扭頭看去,差點嚇得嘴裡的勺子都掉下去。
他故作生氣的凶道:“乾嘛啊你們,這麼看著我。”
諸伏景光:“唯獨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五大叔叔。”
降穀零:“剛見麵就直接喊人名字的不是你嗎?”
白山:......
白山炸毛,“好啊!你們居然這麼說我,這次怎麼用便當贖罪都沒用了!”
白山的凶臉一直持續到拳擊賽決賽開場。
他們沒在外麵等到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隻能先行進場。
開場前,主持人歉意的走上台前,“很抱歉各位尊敬的觀眾,主辦方剛剛收到消息,作為奪冠熱門的鬆田丈太郎因意外不能到場,爭奪......”
......
場外,五大掛了電話,搖搖頭,“不行,丈太郎的電話打不通。”
“那我試試給陣平家裡打電話。”白山輸入陣平家裡的電話號碼,響了許久後,對麵才接起來。
“喂?誰啊。”
“陣平,我是清輝!”白山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問道:“你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鬆田陣平不肯說。
白山隻能轉而找萩原研二。
根據對方所說,陣平父親周五那天晚上見到過兩人打架,因為臨近比賽不想惹上麻煩,就直接回家了。
但當晚打架的一人身死,他因路過案發現場附近且和被害者有矛盾而被警方作為嫌犯逮捕。
如今還被關在警方的審訊室裡。
“我說過了!我馬上就要參加冠軍爭奪賽,怎麼可能會在賽前招惹上一樁命案啊!”
東京警視廳審訊室內,鬆田丈太郎一拳錘在桌子上,接連的審訊和錯過比賽的懊悔與憤怒幾乎要將這個男人的理智給灼燒殆儘。
身後兩個警察立刻上前將他壓回座位。
負責審訊的警察則滿臉冷漠,重複著不知重複了幾遍的調查內容。
“你和死者曾經因為拳擊館的一場比賽鬨得很難看,如果不是旁邊人上前拉架,你們當時就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