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錯特錯
鬆田和降穀的睡相簡直是不相上下的差。
白山跳過夜晚的下一秒就被一隻手砸了個血條清零,緊接著手的主人又把腿架到他身上,幾乎是像抱一個大型玩偶般抱著他。
鬆田陣平的腦袋靠上他的肩膀蹭了蹭,黑卷的頭發劃過臉頰,濕熱的呼吸輕輕吹打著頸間皮膚,帶起細密的癢。
白山輕歎一聲,看向另一邊歲月靜好的頰原研二。
他又一次被夾在中間————沒錯,無論是和降穀、諸伏睡,還是和這兩人一起睡,他都逃不過在中間的命運。
總感覺景光和研二是為了避免自己受傷才讓他在中間的。他晚上睡覺就跟死了沒兩樣,而屍體是不會被吵醒的。
“唔…小清輝起的這麼早嗎”頰原研二迷迷糊糊的睜眼揉了揉,看到鬆田仿佛樹袋熊一樣的姿勢後低低笑了兩聲。
像是幸災樂禍,又像是看到兩隻貓貼在一起的輕鬆愉快。臥室掛鐘顯示才早晨六點。
雖然春天的六點已經大亮,但拉上遮光窗簾後,房間還是極為昏暗,隻有一道光線從窗簾中縫投入,打在白山琥珀色的眼睛上。
被光照亮的眼睛顯得極其通透,像是毫無雜質的純淨寶石。
“早啊研二。”白山放輕聲音,以免將還在熟睡的朋友吵醒,“要起床了嗎?”說著他更側過臉,原本照耀在眼睛上的光線也跟著移動到鼻梁和臉頰上。
白到毫無瑕疵的皮膚晃著金燦燦的晨輝。
有點……太過耀眼了。
剛睜眼就是這樣的美貌暴擊,顏控的頰原一本滿足的眯了眯眼。
“再睡一會兒,反正是假期。”他挪到更靠近白山的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側躺姿勢,“開學以後想睡懶覺都睡不著。”
”……說的也是。”可為什麼你非要和鬆田學著壓我的肩膀呢算了,就當是和幼馴染貼貼了。鬆田陣平睡醒睜眼的時候懵了好一會兒。我是誰鬆田陣平。我在哪好像是清輝的臥室。
我為什麼在這對了,離家出走!那為什麼頰也在這被他姐姐打包送來的。
原來如此,完全理清了狀況的鬆田抬起腦袋,看到白山和白山另一邊的戒原研二。下一秒,他毫不客氣的掀了被子。
“喂!你們兩個還要賴床到什麼時候啊!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有的小貓(指球原)睡醒了還能再睡個回籠覺,乖乖的不吵不鬨。
但有的小貓(特指鬆田)睡醒了就跟充滿電一樣,不僅自己不睡還要鬨出動靜把彆人吵醒。鬆田都彆睡了,起來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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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本就不長,幾乎轉眼間就到了帝丹高中開學的日子。
“咳咳,首先呢,歡迎大家來到帝丹高中,我是你們的校長……”
櫻花飛揚的四月開學季,帝丹高中送走了高三學子,又迎來了新的高一學生。大禮堂內,參加開學典禮的學生們密密麻麻的坐在一起,身上穿著統一的高中製服。淺藏青色製服內搭綠色領帶和白襯衫,女生是百褶裙,男生是寬鬆西裝褲。
一人碰了碰身邊好友的胳膊,在對方看來後抬起下巴示意前排的背影。
”白毛外國佬。”他小聲與朋友耳語幾句,發出譏諷的幾聲笑,隨後抬起一腳踢到前麵椅背。前排的白發少年前傾一下,茫然扭頭,露出一張俊朗精致的臉,皮膚在禮堂燈光的照耀下仿若上好的白瓷。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掃過微愣的兩人,疑惑問道“是你們踢的凳子”連聲音都好聽到讓人喉嚨發癢。”啊…是、是的,很抱歉,不小心就……”
麵對那張漂亮的臉,男生不自覺緊張起來,臉上熱意升騰,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嘛,算了。白山扒著椅背看向他們腳邊的飲料,那飲料喝了嗎?我可以花錢買。男生慌忙和朋友把腳邊兩瓶沒開封的飲料遞過去,連連擺手,“不不不,不用給錢,這個、這個沒喝呢……很好喝的。”
真的不用給錢
”真的不用,就當交個朋友,我、我叫…”“好了,老師過來了。”
諸伏景光抬手擋住白山的臉,在對方扭回頭正襟危坐的時候,灰藍色眸子陰沉沉的掃過後排,又很快收回視線。
哪有老師來啊。白山瞅了大半天沒看見老師,這才擰開瓶蓋喝了兩口,唔,是蘋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