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哪敢造次啊,偷拍一張後就溜之大吉了。
話說冥想不是都該心平氣和的嘛,怎麼伊達冥想起來,就跟下一秒要抽劍砍人似的。
果然是眉毛太粗帶來的假象嗎?
之後又是很多張合照單照,白山翻動相冊的拇指突然頓住,十分茫然的看著這張照片。
照片裡,他仰麵躺在沙發上睡覺,身上趴著兩隻同樣在睡覺的小貓,剩下四隻都在沙發下麵玩鬨,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降穀和諸伏站在沙發後麵,鬆田和萩原坐在前麵地毯上勾肩搭背,伊達航是拿著相機雲台的那個,隻露出張燦爛笑著的臉。
是張隻有他睡著的合照!
怕他清醒時的顏值完全碾壓他們嗎?
白山笑了下,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來,打電話的人是諸伏景光,聲音嚴肅又焦急。
“清輝,你現在在哪?我們碰見和你組隊的學弟學妹了,他們說你十幾分鐘前就和他們走散了。”
“我已經到小屋了啊。”
“你到了?你到哪個小屋了!”
諸伏景光差點沒拿穩手機,從話筒傳過來的聲音都有點抖,“你確定你現在在小屋對吧,你在那彆動,我們馬上去找你!”
什麼?還有另一個小屋嗎?
白山頂著滿腦袋問號,怪不得他等了半天沒見人過來,還以為這把穩了,結果是他走錯了地方?
這算什麼?
我以為的穩了隻是我以為???
“景光,景光你先聽我說。”白山簡單把這間小屋裡的情況說了一遍,聽筒對麵傳來更急促的呼吸聲。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緊張的,我是想你們先下山一趟,我報了警,你們帶警察一起進來。”
白山頓了頓,知道自己現在說這些其實沒什麼用,他們肯定會讓其他人下山,自己繼續留在森林裡。
“景光,你沒開免提吧。”
“......嗯。”
“我覺得凶手就在我們這群人裡,隻是直覺,我猜...”
“好,我知道了,電話彆掛,我們馬上就到。”
“......我不害怕,所以慢點也沒關係。”
諸伏景光沒再跟電話裡的白山說話,他看向組織者南條周。
後者就是米花本地人,思索片刻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這附近確實還有另一棟廢棄的小屋,跟我來!”
對方在前領路,諸伏則走到萩原旁邊,壓低聲音將白山的話複述一遍。
在聽到那屋裡有屍體時,萩原愕然睜大眼睛,一旁湊近過來的另外三人也倒吸一口涼氣。
伊達航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出聲,諸伏和萩原一人捂住降穀、一人捂住鬆田,也把他們將要脫出口的話給擋了回去。
“清輝說凶手可能就在今晚試膽的人裡麵,刨除我們六個,剩下十二個人都有嫌疑。”
手電筒的光線照亮了諸伏景光冰冷銳利的雙眼,仿若深邃寒潭,在藍色下是濃不可見的黑沉。
“其實剛才發現少了清輝的時候
,我看到南條的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萩原低聲道:“他是大會的組織者,我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降穀道:“不能把目標鎖死在一個人身上,也可能是同謀或者......”
“或者清輝的猜測可能是錯的,凶手另有其人。”鬆田嚴肅起來的模樣就像隻隨時都會撕咬彆人的猛獸,“不過我也有種凶手就在這群人裡的直覺。”
伊達航噓了一聲,“有警笛聲,我找幾個認路的跟我一起把警察帶來。”
*
“好慢啊。”白山放下相機,又大咧咧的站到門口往裡麵看。
手電筒掠過屍體,照亮在中間放著的一張矮桌上,之前他就看到過上麵有一張寫了什麼的紙和筆。
就是因為這隻作為證明的筆,他才覺得這裡就是遊戲要找的屋子。
真是錯付了。
誰能想到呢,他白山清輝的感情線居然交代在這裡?好浪費。
不過那張白紙上到底寫了什麼啊?
雖然小屋不大,但畢竟也是之前住過人的屋子,桌子和門口的距離還是挺遠的。
手電筒的光照在白紙上,完全就是把那張白紙照得鋥亮,更看不清字了。
我就看看,應該不要緊吧?
白山被折磨的在原地跺腳轉圈,好奇心和公民理智在腦海激烈鬥爭。
直到遠遠有喊聲傳來,他才恢複認真穩重的形象,手電筒朝那邊晃晃,回應道:“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