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死時噴濺的血太多,凶手殺人後肯定要換身衣服才能離開......說不定衣服就埋在附近。”
降穀直起身,望向那四個認識死者的人,“也許找到衣服就能找到凶手。”
白山:“嗯,也有道理。”
鬆田和降穀無奈看他一眼,鬆田去找伊達航詢問不在場證明,降穀則打著手電到屋子附近尋找可能鬆動過的土地。
白山溜溜達達的到了諸伏身邊。
諸伏是唯一一個沒圍在案發現場附近的,他站在遠離眾人的一棵樹下,嘴裡叼著手電筒端詳著什麼。
白山湊過去拿掉手電幫他照明,“這不是試膽大會的路線圖嘛。”
路線圖每組一張,從入口到終點一共四條路可以走,每條路上都藏了點小驚喜和小驚嚇。
“試膽大會隻有一個終點,但死者死亡的屋子並不是作為終點的屋子。”
“唔...可能她和我一樣走錯了?”
諸伏景光側頭望過來,手電筒的底光將他照得有些陰沉沉的。
白山縮了縮脖子,老實道歉,“對不起,她應該沒我這麼蠢。”
“我也這麼覺得。”諸伏景光收回視線。
“死者願意和凶手一起來這間與試膽大會無關的小屋,說明她很信任凶手,比一般朋友更要好,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
“嗯嗯,所以會是女生...就是閨蜜嗎?亦或者男朋友。”
“嗯,去看看航他們的詢問結果吧。”諸伏收起地圖,又瞥了眼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凶案發現者。
手腕被抓住,白山跟著諸伏來到伊達航和鬆田旁邊。
伊達航配合警方問完了那四人和死者的關係。
大橋彩代:和死者是同班同學,關係不錯,此次試膽大會也是死者邀請她來參加的。
並未參與下午三點的布置活動。
南條周:和死者是青梅竹馬,無戀愛關係。
參與布置活動,結束後先去了趟超市購買食材,大約四點半左右到家便開始準備晚飯,吃完飯後來到入口處集合。
水平洋介:死者是啦啦隊隊長,比賽時為他們籃球隊加油,算是曖昧關係。
參與布置活動,結束後參加了一場聯誼會,玩到六點半離開來到入口集合。
堀千晶:和死者是同班同學,關係比大橋彩代更親近,在外人看來算是閨蜜。
參與布置活動,因為要趕去se會場參加偶像特典見麵會,並未和死者一起,獨自打車離開。
“目前為止,大橋彩代的嫌疑最輕。”鬆田壓低聲音說道:“其他三人的不在場證明看起來都很充分,但經不起深挖。”
“南條周去超市這點應該不會說謊,但他父母晚上六點才下班,中間這段時間隻有他一個人在家,飯菜可以提前準備。”
“水平洋介可以在聯誼會紮一頭再中途離場,唔...不過換下帶血跡的衣服這點有些勉強,除非他有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se會場很混亂,除非找到能證明堀千晶在那的監控,不然沒辦法排除她的嫌疑。”
“我們找到凶手換下來的衣服了,已經被燒焦了。”降穀走過來,話鋒一轉,“不過在衣服殘片附近,還找到一點奇怪的東西。”
“是這個吧?”萩原舉著手心中一點晶晶亮的彩片,“這是我那張地圖上附帶的亮片,就是節日裡經常用到的那種。”
降穀:“沒錯,就是這個,我過來時還聽到警察發現在屍體衣袖內側也貼合著幾塊小彩片。”
“冬天空氣乾燥容易起靜電,就和梳子在頭發上蹭蹭就能吸住紙片一樣,這些小彩片是最喜歡附著在彆的東西上的。”
“所以......凶手就是南條周咯?”白山看向南條周背後背著的書包上,“他就是從書包裡把地圖拿出來的。”
在聽到警方索要書包時,南條周臉色一白。
書包內的夾縫中果然有幾點彩片,是他清理書包時沒發現的。
下午四點左右,四人布置好試膽大會的道具各自分開。
南條周背著書包前往超市,期間與死者約好五點再去一趟森林小屋。
這次試膽大會,是死者提出想借這個由頭向水平洋介表白才組織的。
死者和南條周是米花本地人,都知道森林裡有兩個廢棄小屋,計劃晚上將唯一一份錯誤地圖交給水平洋介。
在他們是組織人的前提下,很容易就能將分組搞定。
“表白計劃隻有我和工美知道。”
南條周解釋道:“我約她是為了布置小屋的表白場景,殺了她以後,我就把我們的聊天記錄刪掉,燒了衣服,偽造成筆仙現場。”
“你和她是青梅竹馬。”目暮警官問道,“你為什麼要殺她?”
“與其說是青梅竹馬,倒不如說我是她跑腿的奴隸,從小大小姐脾氣,喜歡使喚彆人,我早就受夠她了!”
大橋彩代氣憤說道:“......你完全可以和她絕交啊,用不著殺人吧!”
“你以為我不想和她絕交嗎!我父親是她父親的司機,一周前出了車禍,我爸下半身癱瘓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可她...她抱怨我父親沒用了,還說如果是她的話,與其半身不遂還不如去死!好啊!那我就讓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