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鬆田陣平徹底把椅背壓下去,一臉獰笑的揪住要跑的白山,“膽子確實大啊清輝,看我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饒!”
深夜的馬路上,一輛本田傑德明顯的起伏震動著,車的隔音算得上優良,但仍能聽到裡麵時不時傳出斷斷續續的無力求饒聲。
偶爾路過的行人無奈搖頭,感慨如今的世風日下,直到有人鐵青著臉仗義直言。
“要不要臉啊,大晚上在馬路上玩車//震!”
車內動靜瞬間就消失了,行人為自己製止了一次不道德行動而沾沾自喜,又有些泛酸為什麼車裡的人不是自己。
車內,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尷尬的一次沉默中。
都是已經十八歲的DK高中生了,哪怕沒親身經曆過,也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
白山趴在翻倒的車座上,臉深埋進手臂之中,燙得都能煮熟雞蛋。
他身上衣服淩亂,幾乎被扯到胸口下,露出的大半截腰上腹肌分明、白得晃眼,也襯得上麵紅印更加清晰可辨。
天可憐見,他們真的隻是在撓癢癢罷了!雖然很生氣白山不給他們打電話的舉動,但還沒到需要狠狠揍一頓的程度。
“咳,先開車回去吧。”撓癢癢撓的最狠的鬆田陣平現在隻覺得自己額頭前的卷毛無比順眼,怎麼摸都摸不夠。
“嗯...是、是該回去了哈哈哈。”萩原乾笑兩聲,平複下情緒啟動汽車。
伊達航連忙係好安全帶,“安全第一,安全駕駛嘛,”
“對、對啊,沒錯。”眾人也係上安全帶。
降穀零撐著下巴緊盯窗外,視線瞥了眼那截雪白的腰,踹了前麵諸伏的座位一下,“景,把清輝衣服拉下去。”
“哦哦,嗯,彆著涼了。”諸伏景光擦了把鼻尖的汗,探身拉衣服時忘了解開安全帶,指尖沒碰著衣服,倒是又在白山肚子上輕劃了一下。
“唔!”白山一個激靈坐起身,嫌棄嚷嚷,“我自己拉,你還是坐回去吧。”
他整理好衣服,開了道窗縫,讓冬天的冷風刮走車內的暖氣和燥熱。
有冷風刮進來的感覺確實不錯,其餘五人也紛紛效仿。
效仿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睡醒後,六個人一塊感冒了。
*
“阿、阿嚏!”鬆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抽出紙巾擤了下紅彤彤的鼻子,“真是的,都怪降穀昨天搶我被子!”
沒錯,他們昨晚上又在一起打地鋪了。
明明每個人都有房間的。
降穀零把叼著的體溫計拿下來,沒精打采的瞪了鬆田一眼,“嗬,搶個被子都能凍感冒,那隻能證明你體質差。”
“你說什麼!我這個體質差的吊打你好不好!”
“說大話誰不會啊,有本事咱們就打一架!”
兩人同時站起,又同時蚊香眼摔回地上。
好暈......沒勁......這就是久違了的生病的感覺嗎?
“真羨慕他們還能吵架,不像我,隻能躺在景光腿上擼貓。”白山還算有精神,懷裡擼著一隻呼呼睡覺的小貓。
他查過了,人的感冒是不會傳染給貓的,所以怎麼擼都沒問題。
諸伏景光撐著臉頰坐在沙發上,聞言笑了下,又試試白山的額頭,“感覺不燒了,再量量體溫。”
“哦。”白山把自己的體溫計數值清空,又塞進嘴裡。
伊達航緊鎖眉頭看著杯中的黑褐色液體,心一橫,猛地灌進去,打了個嗝才苦著臉說道:“可以,味道還行。”
你這樣子可一點不像還行啊。
鬆田貓貓把杯子往旁邊推了推,桌子上歪頭盯著他看的純黑小貓也有樣學樣的伸出爪子,但在推杯子前就被萩原抱住。
萩原抓著手裡的小貓威脅不喝藥的鬆田,“小陣平,你弟弟現在在我手裡,如果想讓它活命,就立刻把藥喝掉!”
小黑貓也‘配合’&#/>
0;發出幾聲貓叫——其實是它桀驁不馴愛自由,不想被人抱住罷了。
鬆田冷哼一聲,下巴抬得老高,“哼,你以為耍這些小手段我就會屈服嗎?我絕對不會向黑惡勢力投降的!”
“哼哼。”降穀拿起自己那杯還沒喝的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不會是怕得不敢喝藥了吧。”
鬆田一秒上當,“我看是你不敢喝吧。”
兩人凶惡對視,同時倒數三二一,仰頭乾了這杯苦澀的‘酒’,在杯底撞到桌麵後,同時開口。
“是我先喝完的!”
“你胡說!”
“彆學我說話!”
“哼!”
“好了好了,我看見你們倆同時放下的杯子,不分輸贏。”伊達航專業勸架一百年,“吃糖吧,往下壓一壓。”
萩原滿臉悲傷的靠上沙發,肩膀靠上諸伏的小腿,身後是躺在沙發上的白山。
萩原做作抹淚:“唉,小陣平和小降穀的關係真好,連我都忍不住嫉妒了。”
“沒事,你還有我們。”諸伏揉了揉萩原的腦袋。
白山側過身,抬手搭上萩原肩膀,唔唔唔唔幾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萩原扭頭一看,哦~他還叼著體溫計,得要五六分鐘才能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