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請客我就吃。”白山雙手搭上他肩膀,用力一撐,整個人壓到他後背上。
降穀背著他往上顛了一下,很爽快的答應下來,“行,我請客就我請客。”
“既然是你請客,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鬆田杵了下萩原。
後者心領神會的伸手,從降穀外套口袋摸出那張警校下發的銀行卡,舉到降穀麵前晃晃,“放心~我們會好好刷你的卡哦~”
說完兩個人就衝向校內便利店,看那架勢,是要大刷特刷一筆的。
降穀一愣,猙獰笑了聲緊追上去,“好啊你們倆,警校內明目張膽搶警察的錢!”
他要是把白山放下,這時候估計就追上了。
但他沒放,象征性追了幾下就放慢腳步,將背後的人又向上顛了顛,這才問道:“好玩嗎?”
“好玩。”白山還是第一次被人背著跑,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降穀輕笑了聲,“好玩的話......那你抓緊了。”
“嗯?”沒等白山反應,降穀再次加快了速度。
路燈的光自上而下的照亮了那頭茶金色的短發,發絲被迎麵風吹到白山麵前,發尾一下下的輕掃在他臉頰上。
白山歪頭趴到降穀肩膀上,輕聲感慨,“零長得真好看。”
降穀腳步一頓,臉上又紅了些,無奈說道:“乾嘛又這麼說啊。”
“實話實說怎麼了。”白山理直氣壯的蹭蹭,“就是很好看啊,頭發也很好看,我超級喜歡你,小時候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哦!”
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那些隻看發色就討厭針對他們的人,明明零長得那麼好看,他們完全就是嫉妒,是□□裸的嫉妒!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你小點聲。”
來自好友的直球無論說多少次,都讓降穀有種馬上要燒起來的錯覺。
不用想,他現在臉上絕對燙的能煮熟雞蛋。
便利店門口,白山踩上地麵,把皺巴巴的衣服整理一下,跟著故作鎮定的降穀進了店內。
此時店裡,鬆田上下翻找著口袋,嘴裡奇怪嘟囔,“怪了,我的卡怎麼找不著了?”
“哼,你以為這樣的小把戲就能騙過我啊。”降穀以為他在演戲。
萩原苦笑,“不是啦,小陣平的卡好像真的丟了。”
他將降穀的卡遞還回去,“估計是剛才跑的時候掉在路上了。”
“那現在找肯定來得及嘛。”白山掉頭想出去時,看到落後他們進來的伊達和諸伏。
諸伏手裡晃著張銀行卡,語調輕鬆,“零,這是你丟的卡嗎?”
直覺係的鬆田察覺到危險,連忙上去搶過諸伏手裡的卡,警惕問道:“什麼時候從我口袋拿走的啊!”
諸伏無辜眨眼,“是我在路上撿到的。”
“哼,我才不信呢。”鬆田寶貝似的把卡放到內襯口袋裡,這才安心下來,“絕對是你偷偷拿的。”
“欸~鬆田警官斷案要講證據哦,不信你可以問伊達。”
諸伏純良一笑,將問題拋給伊達後,走到白山和降穀身邊。
那兩人站在關東煮前麵,白山捧著盒子正在挑想吃的東西。
降穀則完全沒有自己即將請客大出血的感覺,指著裡麵的東西給白山推薦,“拿這個,這個也好吃。”
“拿這麼多你們吃得了嗎?”諸伏好心提醒。
“零請客,當然要多買點啊。”白山理直氣壯的捧著一大碗關東煮,粗略一看,得近二十根棍子。
不過最後落到六個人肚子裡,也就一人三根多的量,當個夜宵完全沒問題。
溜溜達達回去的時候,白山又問了諸伏一句,表現欠欠的,有點討打,“現在還嫌多嗎?”
諸伏好看的眼瞥向他,耐心回道:“我怕這麼晚了,你吃太多會不舒服。”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本來還有點壞心眼的白山頓時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分了,明明諸伏是在擔心他,他還故意嘲諷人家。
他可太壞了。
白山消沉一會兒,委屈說道:“我是開玩笑的。”
“嗯,我知道你是開玩笑。”諸伏唇角上揚。
算了算了,稍微逗一下就行,做得太過火真讓清輝心情低落就不好了。
“你沒生我氣吧?”
白山又確認一遍,在得到諸伏“沒有”的答複後,頓時滿血複活。
宿舍床板又硬又窄,既沒貓擼又沒手機玩,白山第二天睡醒,隻覺得渾身都在難受。
不過在洗漱間看到好友們時,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哼唧撒嬌。
什麼時候該撒嬌,什麼時候該吃苦,他是能分得清的。
既然決定要當警察,那在警校訓練的時候就要表現的成熟穩重一些,大家都在吃苦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喜歡一個總喜歡撒嬌抱怨的人!
警校生六點四十集合,在昨天選出的伊達班長的帶領下開始晨跑。
“哈啊~困死我了。”鬆田打了個哈欠,邊跑邊問,“昨晚上你們都睡好了嗎?”
反正他是完全沒睡好的。
一方麵是終於進了警校的興奮,另一方麵是對陌生環境的警惕心。
另四個人同樣沒怎麼睡好,這就顯得回答“睡得很好”的白山十分突兀。
白山:......
說好的大家一起吃苦耐勞堅持不懈呢?你們這樣顯得我之前頭頭是道的分析錯的離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