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永吉給出的地址,白山他們找到了那家坐落在神社山腳下的占卜店。
店麵和周圍格格不入。
非要說的話,就是異世界魔法店和現實普通商店的差彆,讓人一眼就感覺店裡住著一個會施魔法的女巫。
他們來時,剛好兩個結伴的女生從店內走出來,說說笑笑,手裡各拿著塊漂亮的水晶。
“三浦,高田?”萩原驚訝挑眉,“你們......”
——居然也上當受騙了。
“欸?是萩原同學啊,還有白山同學......你們也是來占卜的?”三浦和高田同樣是警校學生。
兩撥人禮貌打過招呼。
萩原無奈問道:“你們怎麼也買這種水晶啊。”
“聽說這家占卜店很靈驗的,我們進去以後甚至連話都沒說,那裡麵的女巫就猜出我們的目的了。”
“嗯嗯,她還猜中我家裡有幾口人,父母是做什麼的呢。”
諸伏微微皺眉,“連這些都能猜中?”
“......就像福爾摩斯一樣。”降穀和他對視一眼。
要說觀察力和演繹推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書中的福爾摩斯。
他在第一次見到華生時,就一眼看出對方是從阿富汗回來的。
但那種程度的推理建立在福爾摩斯長久的有意鍛煉和積累的經驗上,世界上能做到他那種程度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就算福爾摩斯本人在這,也隻能通過觀察判斷出這個人本身的狀況,不可能一眼就判斷出對方家裡有幾口人。
白山難得認真了點,“你確定她沒有對你做什麼嗎?”
三浦搖搖頭,失笑道:“當然沒有啊,我們可是有兩個人呢。”
“也對。”
她們是兩個人,還是受過鍛煉的警校生,再怎麼說也不會一點異常沒有發現。
察覺到他們態度不太對勁,三浦疑惑詢問,“怎麼了?是哪家店有什麼...”
“不不,沒什麼。”白山搖搖頭,“就是覺得連家裡幾口人都能占卜出來,有點厲害過頭了。”
“哦~確實如此,不過......”三浦猶豫片刻,“其實我和高田,也覺得那家店有點奇怪。”
萩原連忙追問,“哪裡奇怪?”
三浦看向高田,像是在詢問對方的意見,“唔,可能是錯覺,畢竟你們也能理解,占卜這種東西就是要烘托那種神秘恐懼的氛圍感的。”
高田點點頭,接著說道:“那家店的掛畫有點詭異,還有熏香,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呢。”
三浦:“不過我們可是兩個人,所以大概都是心理作用吧。”
“是嘛,謝謝啦。”
告彆兩人,他們打開占卜店的門走了進去。
店麵不大,光線也昏暗,空間被一塊黑布隔成兩半,門口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極淡極淡的幽香。
“這是......《雨中女郎》。”降穀緊緊盯著牆上的掛畫——一幅世界上很有名的畫《雨中女郎》。
在雨中臉色蒼白,半闔著眼的詭異女人,衣服與帽子全部用同色的黑表示,帽簷極長,背景色是混沌的雨幕。
三次售賣,三次退貨,買家們都覺得一到晚上,這副畫上的女人就會鑽出來在房間中走動。
總之,傳聞詭異至極,如今這幅畫已經被列入禁畫的名單中,下落也不被人知曉。[1]
但降穀並不是因為這幅畫本身而警惕,而是白山兩年前遭遇綁架時,倉庫裡的其中一副掛畫就是這個!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幅畫。
雖然現在警惕有些草木皆兵,但《雨中女郎》本身就極為特殊,正常人根本不會在牆上掛這麼一副傳聞詭異的掛畫。
伊達迅速回到門口,試了試門鎖,無聲點頭——門沒問題,有情況可以隨時退。
在諸伏把白山拽到身邊的同時,一隻手從黑幕後撩起幕布。
身穿黑色鬥篷的女人走出來熱情道:“歡迎光臨,剛才實在不好意思,養的寵物餓了,我去給它喂了點吃的。”
如永吉朋友所說,她的確有些漂亮,身上散發著成熟禦姐的性感,雙眼被一條黑色蕾絲帶擋住,更添幾分神秘。
“沒事,我們剛好欣賞一下牆上的畫。”萩原露出和煦明媚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把話題轉向牆上的掛畫。
“這幅畫是叫《雨中女郎》吧,我之前在網上見過,傳聞好像挺詭異的。”
“啊,是的,傳聞確實有些詭異。”占卜師將視線投向那幅畫,對他們解釋。
“不過呢,後來經過檢查,畫裡女人的眼皮處顏料比較厚,白天看很正常,晚上光線到達一定角度,顏料就會投下陰影,感覺像是睜開眼睛一樣。”
“之後又有專家發現這幅畫上有讓人陷入幻覺的藥物,這才出現買家們覺得這幅畫活過來的情況。”[1]
占卜師講到這,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過真實情況如何......嗬嗬,誰知道呢,我猜來占卜的是這位帥哥吧,你們其他人都是過來陪他的。”
“請跟我來吧,占卜期間,隻有想要占卜的人才能進來哦~不然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她戴上兜帽,轉身進入黑幕裡。
“手機給我。”
不等白山反應,諸伏就從白山上衣口袋裡摸出手機,用自己的手機打通後迅速摁下接聽,然後將自己手機調整成關麥狀態。
“我們就不進去了。”
僅憑一副掛畫不能確定任何東西,隻希望是他們草木皆兵了吧。
白山點點頭,將諸伏放到他胸前口袋裡的手機塞到側兜,“你放在這有什麼用嘛,隻能聽見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