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能搜到很多白山和哉參加發布會的視頻,穿著黑西裝或簡化武士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不可知的黑洞,能吞噬掉所有接近的東西。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魁梧保鏢應當都是退伍軍人,但對比之下,他們就像一道道平平無奇的背景板,失去了所有的危險性。
直麵這種世界級的人物,對以往生活平凡的伊達他們來說,是不敢想的。
哪怕他們知道自己的好友是那種大人物的兒子,但不知為何,就是沒有任何實感——思來想去,這種感覺的根源應該在於清輝。
清輝是個除了花錢,讓人完全感受不到大少爺氣場的人。
白山·毫無氣場·清輝不知道好友是怎麼在心裡評價他的。
夜間課程結束,他就迫不及待的領著好友們來到操場。
準確來說,停在操場上的鐵灰色直升機應該是UH-60通用直升機——黑鷹,一般情況下可裝載11名士兵。
直升機旁站著一位身形魁梧,佩戴聯絡器和墨鏡的外國男人。
見到他們,男人摘下墨鏡衝他們笑笑,“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伊達五人一愣,“——諾曼教官?!”
打招呼的人正是之前在夏威夷教他們組拆炸彈的諾曼,在美軍退役後就加入了白山公司旗下的雇傭兵。
諾曼看出他們隱藏起的緊張,安慰道:“放輕鬆,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嗎?”
在六人的注視下,他咧開個大咧咧的笑容,背在身後的手拿到前麵,手中握著幾根漆黑的布條。
“董事長怕你們緊張,才讓我這個認識你們的人來帶你們的。”
鬆田盯著那幾條布,“如果真不想讓我們緊張的話,就不會蒙我們眼睛了吧。”
“哈哈哈,年輕人,這叫驚喜。”諾曼給他們挨個係上布條,又引導他們坐上直升機。
留在最後的白山期待望著諾曼,“我的呢?”
“您就沒必要戴了吧少爺。”諾曼摘下自己的墨鏡,“要不湊合著戴個墨鏡?”
“......那還是算了。”
直升機升起,向著不知道是哪的終點飛去。
直升機內,白山看著自己五位被蒙著眼睛的好友,怕他們無聊,伸手挨個戳了過去。
“你們緊張嗎?其實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上當了,我是要把你們拐走賣掉的!”
對他的話,五人反應各異。
鬆田“切”了一聲,“以你的智商,小心我們把你反賣掉你還幫著我們數錢......你能數明白錢嗎?”
伊達是個大心臟,哈哈兩聲後毫無演技和誠意的表示自己很害怕。
降穀在白山伸手戳過來的時候反應迅速的抓住,皺眉囑咐他不要在直升機上亂動,這樣很危險。
諸伏嘴角的弧度更上揚一點,似乎是想笑,又怕真的笑出聲會打擊到恐嚇的人。
萩原則捂著胸口,表現出極其誇張的傷心難過,“說好了要包/養我,小清輝現在是吃完不認賬了嗎?”
白山:......
好歹都被蒙了眼睛,就不怕他真的對他們做什麼嗎?
直升機在一座無名島嶼上降落,伊達五人摘下布條,和白山來到地麵上。
他們現在位於一座島嶼邊緣,旁邊就是一望無垠的大海,海浪聲拍打在岸邊礁石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浪響。
所以,是要他們來這乾嘛啊?他們的目的不是見一見好友的父親嘛。
五人看向白山,白山茫然搖頭,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於是六人又齊刷刷的望向諾曼,而對方此時,正拎著一個很大的蛇皮袋從駕駛室出來。
蛇皮袋拉開,是數量驚人的槍械、防彈衣和頭盔。
“穿防彈衣、戴頭盔,再挑一把喜歡的武器。”
諾曼將袋子放到他們麵前,“你們應該知道那個童話故事吧,王子鬥惡龍拯救公主什麼的。”
他把白山拉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塑料感很強的小刀,惡人感滿滿的笑著。
“哼哼,城堡就在島嶼中心,你們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五人:......
似乎聽懂了,並且大為震撼。
白山眼睛放光指著自己,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塑料小刀,“所以我是公主?”
“沒錯。”
“啊!怎麼辦啊,我被挾持了!”白山瞬間換了副害怕的表情,哭唧唧的望著五位眼神複雜的好友,“嗚嗚嗚,我害怕啊。”
諾曼看向還呆在原地的五人,“好了,現在來講遊戲規則吧。”
“每人挑選一把武器,各10枚子彈,放心,子彈都是軍用演習的空包彈,打在敵人身上會有感應器接受信號冒出煙霧。”
“因為不是正規演習,所以有煙霧就相當於重傷陣亡,沒有輕傷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