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叼著根沒點的煙,“什麼公主?沒聽說過。”
“就是戰鬥修女!一款遊戲裡的角色。”白山哼了一聲,跑到那邊裝武器的蛇皮袋前,拉開袋子挑揀起來。[1]
諾曼跟在他旁邊,撐著膝蓋無奈抱怨,“您這就破壞遊戲規則了,少爺。”
“那我現在改一下不就行了。”白山穿戴好防彈衣、戴上頭盔。
“被囚禁的公主也不一定要王子來救,你們思想太僵硬了,這樣不好。”
諾曼還想說話,白山卻已經站起身,從他腰間抽出那把塑料伸縮刀一下捅進他胸口,正好是心臟的位置。
“行了,你已經‘死’了,倒下!”
諾曼:......
諾曼歎了口氣,捂著胸口倒地裝死。
白山滿意點頭,指尖用力戳戳會收縮進刀柄裡的惡搞小刀。
——這把小刀很有意思,現在是我的了。
諾曼:“各單位注意,公主違規出逃,啟動B計劃。”
白山:???
“你已經被我捅死了!”
諾曼:“回光返照聽說過嗎?”
“哼。”白山冷哼,快速打開門衝出去,沒過幾秒又迅速跑回來把門關好鎖上。
外麵響起密集的腳步聲,從樓道口衝上來的人少說有十幾個。
他後背頂著門,視線看向鋪在桌子上的桌布——它很長,幾乎垂墜在地上。
......
諾曼把門打開,正對上外麵一眾凶神惡煞的雇傭兵,“行了,公主都從窗口逃了,你們還在這玩。”
“跑多久了?”有人問道。
“兩三分鐘。”
“那不著急,給他五分鐘逃跑時間。”
*
雖說大部分人都被諸伏和降穀引走,但伊達三人前行一路也不是暢通無阻的。
前方城堡已
隱約可見,隨著越發靠近,他們遇到的敵人也越來越厲害。
從最開始魯莽亂射變成現在能隱藏自身,誘導他們踏入伏擊陷阱。
要不是最後耐不住性子提前暴露,他們搞不好真的會折在這裡。
三人蹲在一處天然凹坑中恢複體力。
伊達拿著從補給箱找到的軍用地圖核對現在的位置,“離城堡隻剩不到一公裡了。”
“呼......這比野外負重跑還累啊。”萩原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又笑道:“不過一想到是去救公主的,我就又有動力了。”
“要不要給零他們打信號彈,一共兩發,我們也幫他們吸引點火力。”
鬆田拿出信號槍,在伊達和萩原的同意下,朝天上筆直的射出一枚信號彈。
空中燃起一顆很明顯的紅色光團。
森林一座瞭望塔中,諸伏和降穀透過窗戶,剛好看到遠處天空中升起的光芒。
諸伏將夜視儀翻轉到頭盔上,檢查下手中狙擊步/槍的彈夾,“還有步/槍子彈嗎?”
“沒了。”降穀拍拍自己的口袋,裡麵叮叮當當的響,都是手/槍子彈。
“那就算了。”諸伏乾脆丟下剛才和自己並肩作戰,現在槍管還有些發燙的狙擊步/槍。
“走吧,我們該往城堡去了。”
“嗯。”降穀拿出指南針和地圖,“咱們現在在這,離城堡的直線距離將近三公裡。”
兩人邊聊邊往下走,期間越過兩具躺久了已經開始打呼嚕的‘屍體’。
很快降穀折返回來,拍了拍一個人的肩膀,在後者驚醒時開口道:“彆睡了,我們要走,你們把這收拾收拾也回去吧。”
“啊?我們....我們要躺到遊戲結束的。”那人還有點懵,“有獎金領呢。”
降穀:......他就不該善良。
不愧是能把直升機開進警校的清輝老爸啊!
降穀撇撇嘴,突然聽見下方響起一聲槍響。
他心中一驚,順著樓梯立刻跑到塔下,“沒事吧?”
“啊,放心。”諸伏靠在門旁,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剛才降穀折返回去叫人,他則要出去檢查周圍是否安全。
但就在那時候,他觀察到旁邊躺著的‘屍體’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好像他踏出去的下一秒就會死一樣。
所以他把那人叫醒,讓對方先出去了。
畢竟遊戲規則裡沒說不讓利用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