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平~它好像壞了。”
五人瞥了眼打印機旁邊暴露出的插頭,齊齊歎了口氣。
鬆田插好電,在打印機亮起時,抽過白山手裡的保證書狠拍他腦袋一下,沒好氣道:“真是的,我真想揍你一頓。”
被造謠‘壞掉’的打印機吐出五張複印好的保證書。
眾人一致覺得原件威力大,應該交給諸伏保管。
諸伏小心疊好保證書,將它放進錢包夾層。
白山趴在他肩膀上探頭探腦,看到錢包透明的封層中是一張全家福的照片。
裡麵的諸伏高明看起來才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也就是說這張照片是諸伏景光五六歲時拍的。
白山有些難過,摟緊諸伏的腰蹭蹭他的脖頸,“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陪著你的,景光,彆一個人,好不好。”
“沒錯,我們都會陪著你的。”降穀拍拍諸伏的肩膀,眼神堅定,“從小到大,我們什麼時候分開過。”
“知道了。”諸伏揉了揉肩膀上趴著的腦袋,“我會改的。”
“沒打擾到你們吧?”
白山和哉開門進來後,看到的是六個小孩在打印機旁邊圍成一圈的樣子,自家兒子趴在那個叫諸伏景光的孩子身後,手裡還拿著張紙。
“叔叔好。”五人連忙打招呼。
白山鬆開諸伏,興衝衝跑到白山和哉身邊,舉著手裡的紙給他看,“爸,這是我們寫的保
證書。”
“保證書?”白山和哉大致掃過一眼,是份打印件,作為鬨著玩玩的保證書來說格式還可以,但如果真的要遵守上麵的條款......
白山和哉:“清輝,如果你們真的想讓這份保證書有法律效力,那就需要第三方在場,再進行簽字蓋章,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立刻派人給你們擬一份正式的合同。”
白山他們在警校學過法律,但他們六個人之間的保證書應該、大概、也許......不需要見證人和正式合同吧。
白山想了不到一秒鐘就搖頭拒絕了,“算了,這樣的保證書更有意義,我們肯定都會遵守的!”
“那就算了。”白山和哉摟著兒子的肩膀往外走,對後麵五個小孩招了招手,“走吧,該去書房聊點正事了。”
正事?
伊達五人愣了下,這才想起白山和哉此次來日本的原因——他們還要問問孤兒院的事情呢。
*
書房。
落地窗灑進來的陽光被椅背遮擋,這使得坐在那裡的白山和哉像是黑暗中的君王,帶給人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聽清輝說,你們想見見我,原因是什麼。”
聲音溫和平淡,但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神發生了某種變化,在他說完後,伊達五人感覺到一種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但也隻是那麼一瞬間,快得像是錯覺。
再看去時,對方仍像是個長輩般溫和看著他們。
“怎麼了?”白山沒察覺到危險,但好友身體的緊繃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諸伏衝他笑笑,“沒什麼,我在想,應該怎麼回答叔叔的問題。”
白山和哉笑問道:“想好了嗎?”
“想好了。”諸伏灰藍色的鳳眼迎上白山和哉漆黑色的眼瞳,“叔叔知道清輝兩年前遇到的綁架嗎?”
白山和哉自然是清楚的,事實上清輝周圍一直都有人在暗中保護,隻是那孩子總是不打電話向他求助。
就像那次幫宮野明美一樣,乾脆給他打電話不好嗎?
說好要當無憂無慮的小少爺,但又不想接受家裡的保護......
果然還在叛逆期啊。
白山和哉看了眼坐到沙發上的兒子,“你們說的是小井裡奈吧,是個很有意思的孩子呢。”
因為單純的嫉妒就能做到那種程度,對他來說確實是像跳梁小醜一樣有意思的存在。
但還是那句話——叛逆期的孩子不打電話,老父親當然隻能順著他來了。
“很有意思?”鬆田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個形容詞。
他覺得小井裡奈危險至極,一點意思都沒有。
萩原問道:“您知道多少?”
“非要說的話......全部,包括幕後的人,我全都知道。”
助理上前,將一份封好的檔案交到白山和哉手中。
白山和哉晃了晃它,“這裡麵是調查資料和充足詳細的犯罪證據,足夠把幕後的人扔進監獄裡關上一輩子。”
“不過......”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提供證據,但不會幫你們抓人,這是日本警方該做的事情。”
白山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把腿抬上沙發,直接躺平。
要讓他們搜集十幾年前的海外犯罪記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老爸才選擇把證據提供給他們。
伊達語氣堅定,“我們會抓到他們的。”
知道那三人來到日本後的假名,抓人是很簡單的。
“嗯,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提出來。”白山和哉讓助理把檔案交給他們。
“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隻是想搜集他們在海外的犯罪記錄,你們就要聯
係上級,甚至是和FBI合作,這太麻煩了。”
五人:......
——FBI,又想起那個可惡的赤井秀一了!
白山和哉:“你們對FBI有什麼意見嗎?”
“咳,沒有意見的叔叔。”諸伏輕咳一聲,“叔叔,您能說說當年收養清輝的過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