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奈死前給我們發了消息,讓我們放棄報複你,這就是之前兩年我們沒有再出現的原因。”
植條慘然一笑,“但你報了警校,中目很擔心,尤其當她試圖催眠你而你卻提前清醒的時候,她的擔心到達了頂點。”
天大的誤會,白山當時隻是看完小視頻慣性睜眼罷了,再閉上會顯得很刻意,隻能繼續進行下去。
“她覺得我已經調查到什麼,以為我很警惕她?”
植條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之後白山和哉親自來到日本,難道不是因為你對中目產生了懷疑!”
——我隻是想讓好友們見見老爸而已。
白山歎了口氣,“好吧,就算是這樣,中目現在在哪?你坦白說出來還能輕鬆點,不然......”
他褪去多餘的表情,隻餘下一片冰冷的漠然,在審訊室微弱的光芒下,像是半隱在黑暗中時刻都能要人性命的劊子手。
植條被他突然變化的駭人氣勢嚇得連心跳都停擺了瞬間,而後,隨著他毫無感情的威脅,心跳越發劇烈。
“你知道的,就算你進了監獄也沒有用,可能你不害怕,但那個女人呢,她也做好覺悟了嗎?”
——沒錯,找到琴酒那個狀態!
——對!很好,保持住!現在我就是琴酒本酒!
白山原本隻覺得自己裝可憐和掉眼淚的演技爐火純青,沒想到角色扮演也很厲害。
之後找有希子姐姐學個易容吧,他也去娛樂圈闖個影帝玩玩——就用琴酒的臉。
至於為什麼不扮演老爸的狀態,說實話,完全演不出來。
......
白山走出審訊室時,已經成功從植條口中得知了中目的去向。
之後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在證據齊全的情況下,隻要抓到人,就能將他們送進監獄裡終身□□。
嗯,希望警察能抓到人吧。
因為結束了審訊,他心情很好,關門出來後晃了晃腦袋,注意到審訊室外等著他的好友臉上都帶著驚訝,疑惑問道:“怎麼了?”
見他又恢複了以往單純無害的模樣,鬆田上前來扯扯他的臉頰,像是要扯掉一張偽造的臉皮。
“你真是清輝?你居然會威脅人!?”
軟萌可愛、隻會撒嬌賣萌的布偶貓居然會亮爪子!
這真是——
“太好了!”鬆田摟緊白山脖子使勁蹭蹭,“當警察以後就保持這樣!彆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確實,不過小陣平啊......”萩原輕蹭了蹭白山臉上的紅印子,頗為無奈,“饒了小清輝的臉吧,又被你掐紅了。”
鬆田鬆開手哼了一聲,“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收著力氣了。”
“沒想到清輝審訊犯人挺有一套嘛。”伊達把白山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欣慰道:“不錯不錯,警校的課沒有白上。”
被三人包圍蹂/躪的白山很快從伊達手下逃脫,頂著一頭亂毛跑去找諸伏和降穀。
兩人幫他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降穀用一種‘我家孩子終於長大了’的語氣感慨。
“我之前還擔心清輝當警察的話會不會太沒威懾力了,但沒想到你表現的這麼好,真棒!”
“哼,那當然,是你們看走眼了。”白山得意洋洋的點頭,並決定把自己模仿琴酒這段爛在肚子裡。
——嗯!就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真的厲害吧,反正演技好也是一種實力。
他得意了沒兩秒鐘,突然想到什麼,狐疑看
向諸伏,“話說回來啊.....景光,你剛才是不是沒誇我。”
專注看戲的諸伏笑容一頓,想了幾秒後疑惑道:“誇了吧?”
“沒有!”
“沒有嗎?我記得我誇了。”
“沒有就是沒有!”
白山臉頰鼓得像隻充氣的河豚,摟住諸伏脖子後幾乎把全身重量也壓了上去,哼哼唧唧的,“你都不誇誇我。”
諸伏灰藍色的雙眸很快盛滿溫柔的笑意,拍拍白山後腰的位置以示安慰,“你表現得很棒,清輝。”
集齊五個人的誇誇,白山滿意放開諸伏,理直氣壯,“怎麼樣!你們乾嘛這麼看我。”
鬆田輕哼一聲,嘟囔了句“笨蛋”後,看向走進審訊間的目暮。
目暮十三剛才去調派警察了,見到他們還站在這後,看了下手表催促道:“你們再不回去,警校就關門了。”
警校?
關門?!!
十點的點名啊!!
看著六個青年——或者說現在可以稱之為男人的狂奔的背影,目暮十三無奈搖頭,“多大了還毛毛躁躁的,連這都能忘。”
*
操場上,六道身影頂著炎熱的太陽一圈圈跑著。
如果有心人在旁邊計數的話,就會知道他們已經跑了十三圈了。
昨晚上緊趕慢趕,卡著關門的最後一刻踏進校園,再跑回宿舍時,剛好撞到鬼塚點完名從宿舍樓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