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高田看著他們的互動,突然說道:“聽萩原同學說,你們六個是幼馴染,真的從小時候就玩在一起了嗎?”
喝酒喝爽的伊達呼出口氣,解釋道:“**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歲?!”高田想了想,“這不就是整整十四年的友情嘛!真好啊~我有點好奇,你們平時不會吵架嗎?”
降穀:“會啊,有時候還會打架。”
鬆田:“哪有永遠都不會吵架的關係啊。”
“欸~好厲害,你們不會覺得厭倦嗎?就比如......七年之癢什麼的。”
“七年之癢?”打開包廂門進來的萩原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什麼啊,我出去抽根煙的功夫,你們已經開始討論這個話題了嗎?”
五人嫌棄臉。
鬆田:“你不會出去抽了一整盒煙吧,慢死了。”
“哈哈,我遇到一個需要幫助的老婆婆。”萩原把他熱心助人的漫漫事跡講述出來。
在女生們驚呼的同時,他坐到鬆田和伊達中間,把話題拉回來,“所以什麼七年之癢,你們趁我不在到底在聊什麼啊?”
三浦解釋道:“我們在聊你們六個從小在一起,就不會有什麼類似七年之癢的倦怠期嗎?比如他好無聊,我不想和他再做朋友了什麼的。”
六人齊齊搖頭。
諸伏無奈道:“比起不想做朋友,我相信我們想得最多的應該是他真好,我想和他做一輩子朋友吧。”
“我也這麼想!”白山激動摟住降穀的脖子,要越過他靠近諸伏一點。
降穀猝不及防,要不是及時用手撐住,搞不好還真的會被白山給壓倒到諸伏身上。
他拍拍白山的後背,“好了好了,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哦,我就經常這麼想!”白山毫不掩飾自己燦爛的笑容,“能認識你們真是太好了!”
“我也一樣。”伊達舉起啤酒杯,主動伸向他們,“為我們的友情乾一杯吧!”
“乾杯!”
女生們坐在對麵,都有些羨慕這種從小到大的友情。
三浦拍拍桌子,在他們喝完後也舉起酒杯,“那這一杯,就祝我們都有個美好的未來吧!”
*
離開居酒屋就是KTV。
要不是警校有關門時間,他們還能玩得再晚一點。
第二天一早,白山又是被壓醒的。
像是八爪魚一樣貼在他身上的鬆田睡得很熟,卷翹的頭發貼在他臉頰上,稍微動一動就癢得很。
小時候睡相相當豪放的鬆田,長大後有長進,但不多,壓得他喘不上氣。
白山輕拍了拍鬆田的腦袋,“陣平,該起床了。”
“唔......不是假期嘛。”被拍的地方有點癢,鬆田像是小動物似的用腦袋使勁蹭蹭白山的脖頸,“再睡會兒,一小會兒。”
“那你再睡一會兒吧,等我們打掃完衛生再回來叫你。”
白山剛說完,門口就響起敲門聲。
降穀聲音傳了進來,“清輝,你們起了嗎?今天輪到咱們班打掃衛生了。”
“呼。”鬆田頂著頭亂糟糟的卷毛坐起來,沒好氣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這就起了嘛。”
降穀生氣,“你最好快點起來,彆拉著清輝一起賴床。”
警校衛生是每天都要打掃的,哪怕假期也不例外。
清掃快結束時,白山跑去附近售賣機買了六罐咖啡。
回去路上遠遠看到一輛白色馬自達停在校門口,鬼塚站在車邊,正和萩原他們說話。
哇~這要是被看到了不得給他定一個玩忽職守罪嘛。
白山縮到一片花壇後藏起來,估摸著鬼塚應該走了,便鬼鬼祟祟抬起頭,朝校門口看去。
鬼塚確實不見了。
他鬆了口氣,正要起身離開時,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陰沉的聲音,“你小子......在這乾嘛。”
白山無奈扭頭,在看到身後站著的人時,露出燦爛且無所畏懼的笑容,“鬼塚教官,早上好,喝咖啡嗎?”
鬼塚雙手抱胸,鐵青著臉看他,“彆給我嬉皮笑臉,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哈哈,果然行不通嘛。”白山聳聳肩,還是把一罐咖啡塞到鬼塚教官手裡,“沒想到教官也喜歡馬自達啊。”
“那不是我的車,是一個已經殉職的警察的車。”
“欸...這樣啊。”白山眨眨眼,沉聲感慨,“果然當警察要有時刻和危險相伴的覺悟啊。”
鬼塚正色點頭,“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
“那教官您先忙吧,我就不打擾教官了。”
“嗯,你就先回——給我回來!!”
鬼塚八藏一把揪住白山的後衣領,“好小子,差點把我繞進去!什麼覺悟,你現在就給我有接受懲罰的覺悟吧!”
“哈哈,對不起嘛~果然教官這麼大年紀,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白山渾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悍勇,衝黑著臉的鬼塚豎起大拇指,“教官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