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陣哥的慣用手是左手。
萩原伸出的是右手,所以現在陣哥是在用右手和萩原比握力的。
……難道這就是男人初次見麵時的打招呼方式?
伊達和陣哥見麵時,也這麼比過。
白山伸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皺眉一臉痛苦,“好疼……”
兩人瞬間鬆開手。
萩原、伊達和鬆田連忙到床邊關心詢問起來。
琴酒手插口袋,站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
但也正是如此,他也有種分外可憐的被孤立感,像是隻流浪的野貓,在一旁看著圍著主人撒嬌的家貓。
自身的傲氣和野性讓他不會做出任何討好的行為,但骨子裡偶爾滲出的孤獨和落寞卻像是深夜開放的曇花。
正因為難得一見才分外珍貴勾人。
家貓和野貓,家花和野花……
白山完全明白那些家裡養著貓還去逛貓咖的人的想法了。
因為真的!真的很吸引人啊!
挨個和好友蹭蹭後,白山朝琴酒伸出手,“陣哥,我還想吃蘋果。”
鬆田拿起水果刀和蘋果,“我給你削!”
“那……陣哥我想喝水。”
萩原連忙倒水,“我給你倒!”
“呃……陣哥,我想…我想……”白山實在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麼。
他可憐巴巴的看向伊達。
伊達聳聳肩,無奈道:“還想做什麼,我都幫你做。”
“我不做什麼了。”白山垮下肩膀,望向琴酒時視線突然瞥見衛生間,腦袋上的燈泡頓時亮了。
“陣哥!陣哥陪我去衛生間!”
他下床下得有點急,扯到腹部傷口險些摔倒。
一雙手攙扶住他倒下的身體,琴酒把他扶在懷裡,扯起病服下擺看了眼,確認沒事後才鬆開手。
白山拽他進了衛生間,關門後雙手撐著牆,給琴酒展示了一下什麼叫最標準的壁咚——雖然他比琴酒矮了點,但也沒矮多少嘛。
琴酒安靜注視著他,如死灰般漠然冰冷的眼中暗藏著淺淡的微光。
“丟下你的朋友,這樣好嗎?”他明明心情不錯,說話卻偏挑些難聽的。
白山笑道:“因為陣哥也是我朋友啊,而且我和他們之間,是不會相互生氣的。”
外麵,鬆田、萩原和伊達已經圍到看好戲的白山和哉的辦公桌前。
白山和哉疑惑笑道:“怎麼了?”
鬆田炸毛問道:“叔叔,那個人有多危險您難道不知道嗎?”
萩原可憐巴巴,“小清輝有我們還不夠嗎?”
伊達:“聽清輝說,那個叫琴酒的不是叔叔公司的人,這麼接近清輝真的沒問題嗎?”
鬆田:“清輝萬一被利用怎麼辦啊?”
萩原:“小清輝真的很好騙,太令人擔心了!”
白山和哉抬手向下壓了壓,無奈道:“放心吧,清輝覺得沒事就是沒事。”
“可是……”×3
白山和哉:“倒是你們,好像很討厭琴酒啊?”
因為那個人給他們的感覺真的很危險!
尤其鬆田這種直覺係的,更是能感受到琴酒身上那種…背負著無數人命的感覺。
如果是彆人——比如警視廳同事,他們是絕對不會這麼緊張的。
“放心吧,清輝有分寸,在他心裡,還是你們最重要。”
白山和哉安慰一句,又感慨道:“果然還是會裝可憐的人最吸引人啊。”
萩原愣了下,恍然大悟,“啊!叔叔您是在暗示……”
“嗯?”白山和哉疑惑歪頭,“暗示什麼,你們要是沒事就去沙發坐著,我還要處理公務。”
“打擾叔叔了。”
萩原拉著鬆田和伊達回到沙發,開始傳授經驗。
“咱們剛才的表現太強勢了,一般這種修羅場的時候,都是會撒嬌裝可憐的家夥最有優勢。”
鬆田抓抓頭發,“你說得是清輝?”
論起撒嬌裝可憐,他們當中非清輝莫屬。
伊達攤手道:“我完全不會撒嬌。”
真猛男撒嬌,實在太可怕了。
萩原幻想一下伊達撒嬌的場麵,立刻把腦海裡的畫麵全部刪掉,隻和鬆田說。
“小陣平,伊達指望不上,咱們五個的希望全都落到咱們兩個的肩膀上了!”
“嗯!”鬆田用力點頭,十分自信,“不就是撒嬌嘛,對我這個天才來說,簡簡單單!”
希望如此吧,萩原苦笑。
如果說這話的是小諸伏,他倒是還能期待一下。
但小陣平隻會無意識撒嬌,有意識的話……就會死板僵硬。
果然,最後的希望還是在他一個人身上啊。
這種時候就真的好想小諸伏和小降穀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