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會有的!”鬆田厲聲打斷他賭氣的話,快步走來握住白山的手腕。
“你有什麼好懷疑的啊!我們要是不重視你,會在這閒得沒事吃飛醋嗎?......氣死我了,你氣死我算了!”
萩原握住白山另一隻手腕,“小清輝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地位呢,我們五個都不應該懷疑自己在彼此心裡的地位!”
“沒錯,咱們可是整整十五年的友情,未來還有更多個十五年在等著我們。”伊達攬上萩原和鬆田的肩膀,爽朗笑道。
“總之,隻要你覺得那個人不會傷害自己就好,清輝,這一次你怎麼受得傷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不要有下次......沒有人願意看到你受傷,明白嗎?”
“......明白了。”白山知道自己瞞不過他們,那晚鬆田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露餡了。
凶手是個沒學過任何打鬥的普通人,哪怕對方手裡持著刀具猛衝過來,正式編製的警察們也絕對能輕鬆製服。
但白山受傷了,還是直接從正麵被捅了一刀,不讓人懷疑都不行。
更何況那名被關押起的凶手,也一再強調是那警察握著他的手逼迫他捅進去的。
——當然,警視廳警察們完全不信這套說辭,至少明麵上沒人相信。
因為說好隻陪/睡那麼一晚,所以伊達三人在天黑很長時間後,不情不願的告彆離開。
病房裡,白山重新躺回床上,由醫生拆開繃帶看了傷口恢複情況,又換上新的繃帶。
醫生告辭後,白山和哉抬手放到兒子的發頂輕輕揉了揉,含笑說道:“有沒有從這次經曆裡得到什麼教訓?”
白山還以為老爸也會教訓他衝動挨刀,卻沒想到問的竟然是這個。
他想了想,認真解釋道:“我就是想著,就算要讓人無期徒刑,也要有個理由先讓他進監獄才行。”
“為什麼非要讓他進監獄呢?”
“嗯......不進監獄那要去哪?”
“能去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比如精神病院,不就是個很好的去處嘛,你不需要受傷,你隻要先抓到他,再給他測試一下精神狀態。”
白山和哉坐在床邊,向自己過於善良天真的兒子耐心解釋,“不管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給醫生一筆錢,把他關進精神病院裡,不比在監獄折磨人嗎?”
“可我的本意不是想折磨......不是,可我覺得把他關一輩子就已經很折磨人了。”
一連殺了兩個無辜者的犯人死有餘辜,就算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白山之前確實沒想用很殘忍的方式結束對方的性命。
白山和哉沉默片刻,最後輕歎口氣,“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爸......你會覺得我很心軟嗎?”白山拉住父親的手。
那手堅實可靠,手心粗糙到剌人的厚繭昭示著主人並非純粹的生意人。
白山和哉敲了下兒子的眉心,在後者下意識閉上眼時,無奈問道:“怎麼,忽悠他們不夠,還想忽悠我?”
“我什麼時候忽悠他們了。”
“說什麼如果你們以後有更好的朋友......”
白山和哉拉下兒子惱羞成怒伸來的手,“所謂當局者迷,他們就是太在乎你了,偷換概念倒是玩得不錯。”
“......哼。”白山輕哼一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你的意思是說
,你沒上當是因為不在乎我咯?”
“我在不在乎你,你難道不知道?”白山和哉把問題拋給白山。
但不等白山哼唧,他就繼續道:“你上次送我的古董望遠鏡我很喜歡,罩著玻璃放在總公司一樓進門的地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送了我一架古董望遠鏡。”
白山聽完直接呆住,這幸虧他送的是望遠鏡,萬一送了把扇子,老爸不會隨時隨地拿出來扇扇子,順便向周圍人炫耀這是我兒子送的吧?
“清輝,你是我的軟肋、是逆鱗,所有人都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白山和哉拉下他擋在臉上的手,認真說道:
“當人強大到一定程度,他視為軟肋的人就不會有危險,所有人都會在權衡後,確認自己承受不起傷害的後果,進而選擇用更小的代價去討好。”
“每天每天,有無數人在想儘辦法接近你,你一個都沒見到是因為我派人全部攔下來了,但我派來的人不能24小時目不轉睛的盯著你。”
“清輝,好好保護自己,你不想弄臟手的話就交給彆人去做,如果不想用家裡的勢力,你就找琴酒,對方如果不聽話,就直接聯係烏丸。”
白山和哉將烏丸蓮耶的郵件號碼輸進白山的手機裡,“你要記住,花錢能解決的事情就花錢解決,不準再用自己的身體魯莽行事了。”
白山接過手機,看著備忘錄裡烏丸蓮耶的郵箱號碼,有些不敢置信遊戲**oss的聯係方式自己這麼輕鬆就搞到手了。
不過自己主動開口要的話,想必老爸也會給他,隻是他以前根本沒往這方麵想而已。
“我如果有郵箱號碼,是不是就能查到對方的住址,進而帶警察把人抓到?”
“如果有確鑿證據,你當然可以這麼做。”
但白山什麼都沒有,陣哥和伏特加都是一口一個先生那麼叫著,想必烏丸肯定做足了萬全準備,一旦組織暴露,他能隨時斷尾求生並東山再起。
搞有錢有勢的人——尤其是像烏丸集團這樣國際知名的大集團,沒有充足的證據鏈是絕對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