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驚訝於好友跳關知道了太多東西,但諸伏和降穀再三猶豫,還是沒讓白山真的把那位先生的郵件號碼抄一份給他們。
現在還不是時候。
直接調查很容易打草驚蛇,他們現在還沒摸清整個組織的脈絡規模,也不知道其內部成員都有誰、都在哪。
這樣龐大的組織如果不能一網打儘,它的恢複速度和報複手段都將是很可怕的。
“現在放心點了嗎?”
白山放緩了聲音,輕笑說道:“我是不知道你們做了多少沒必要的思想鬥爭,我隻想說......有什麼疑惑都可以直接問我,能回答的我都會回答,不能回答的我也會直接告訴你們。”
“彆擔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們為難的。”他艱難從兩人的桎梏下抬起手,揉了揉肩膀旁靠著的兩個腦袋。
“退一萬步講,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壞事,你們不用猶豫,直接把我抓進監獄好了,我二十年後出來,肯定還是大帥哥。”
諸伏和降穀都沒被白山的玩笑話逗笑,這讓白山覺得很沒麵子,“怎麼,是覺得我老了以後會變醜嗎?”
“不是,怎麼可能呢。”降穀無奈握住壓在腦袋上的手,掩下眼中複雜的情緒,“隻是覺得......胡思亂想的我們很過分。”
好友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
為什麼要懷疑呢?
明明隻要開口詢問,清輝就會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自從認為好友和那個組織有牽連後,降穀和諸伏無形中都給了自己更大的壓力。
雖然仍能好好完成任務,但有時候閒下來,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現在話說開了,壓力消失,兩人頓時都感覺輕鬆不少。
諸伏又蹭蹭毫不設防的好友,將話題轉到彆處,“對了清輝,零最近在和我學做飯。”
既然好友和那個組織沒關係,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零學做飯嗎?”白山立馬被諸伏的話牽走了注意力,他看向金發好友,“學得怎麼樣?小心不要切到手。”
“誰會切到手啊。”降穀有些得意,“景說我很有天賦,之後有時間,我做給你吃。”
“零確實很有天賦,第一次做燉牛肉直接溢鍋,湯把灶火都澆滅了。”
“景!我那是走神了一下,沒看好。”
降穀惱羞成怒,開始給白山告黑狀,“清輝你都不知道,景平時都不刮胡子,還是今天找你前才臨時刮的。”
“零!”諸伏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解釋,“我沒有不講衛生,清輝,你彆聽他瞎說。”
聽著兩人相互揭短,白山沒忍住笑出聲來。
爭執的兩人安靜下來,看著好友的眉眼顯得極為溫柔。
“好啦,第一次做飯肯定不會那麼十全十美嘛,零已經很棒了。”
白山安慰好降穀,又轉向諸伏,伸手指蹭蹭他的臉頰和下顎,“沒什麼剌人的感覺。”
降穀:“他洗澡的時候肯定又刮了一遍胡子——哎呀,好險,差點被打到。”
諸伏輕哼一聲,拉著白山的手壓在臉頰上,“快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明天一早睜開眼,你們不會就走了吧?”
“......那也要明天才知道啊。”
“注意安全,遇到危險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白山猜到他們不打算久留,於是很乾脆的閉眼開始睡覺。
他睡熟沒多久,諸伏和降穀就安靜起床,掖好被子靜悄悄離開臥室。
走廊上彌漫著一股煙味,伊達三人紮堆站在一起,人手一根正在燃燒的香煙。
降穀皺眉,“抽完記得散味,清輝聞不了煙味。”
“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鬆田錘了他肩膀一下,然後哥倆好的勾住肩膀往樓下走,“清輝有說什麼嗎?”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是嘛。”鬆田呼出口煙,像是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你們現在就要走嗎?”伊達掏出煙和打火機,無聲詢問諸伏是否要來一根。
諸伏搖頭,看了看表才說,“還有點時間......不過我們確實不能久留。”
“那你們好好工作,我和小陣平就不客氣的霸占小清輝咯~”萩原仍是那個三句話內必開一句車的萩原。
諸伏白了這位嬉皮笑臉的幼馴染一眼,知道對方是在變相暗示他們小心謹慎,但這話怎麼聽怎麼不爽。
明明是他和零先認識清輝的,結果因為臥底任務,直接被鬆田和萩原後來者居上。
鬆田會意,扯起個惡劣的笑容。
“那今晚就和清輝一起睡吧,明天一早清輝睜眼看到的是我們,之後再告訴他,景老爺和零都是他做的夢就好了。”
“沒錯!”萩原打了個響指,攛掇伊達,“我們和伊達統一口徑,小清輝肯定會信的。”
伊達哈哈大笑,“聽起來蠻有意思的,就這麼辦吧。”
諸伏/降穀:......
——交友不慎,這就是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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