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純正清爽的男聲,營造出的氛圍頓時被打碎。
眾警察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同事,頓時臉紅脖子粗起來,都覺得丟了臉麵。
鬆田已經大腦宕機。
萩原甩甩腦袋,竟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連忙脫下自己的黑西裝給白山披上,擋住肩膀背後露出的皮膚,催促道:“先吃飯,不然就涼了。”
另一邊,佐藤披上宮本給的外套,揮著拳頭趕走還在起哄的警察們。
鬆田這才反應過來,漲紅臉沒好氣道:“不是,清輝你怎麼穿了身這個!就沒有更…更保守一點的衣服嗎?”
伊達搖搖頭,“沒想到會這麼漂亮啊。”
幸虧看呆的是自己的好友……不過感覺這麼想也有點不對勁。
他給比耶的白山拍了張照片,發給娜塔莉,並解釋這是為了工作的好友的女裝。
娜塔莉很快便表達了自己的驚歎之情,感慨如果自己在那裡的話,肯定也會看呆。
白山拆開還溫熱的鰻魚飯。
鬆田拖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表情十分糾結,眼神複雜的盯著他的臉。
白山夾了一筷子鰻魚肉,好心問他,“陣平也想吃嗎?”
鬆田炸毛搖頭。
萩原坐在另一邊,搖著尾巴積極說道:“我想吃我想吃~要小清輝喂著吃。”
白山喂給他一口幾乎全是鰻魚肉的飯,在顏控晃著腦袋一本滿足的時候,感受到衣袖被扯了一下。
鬆田漲紅著臉,眼神飄忽不定,嘟囔著說,“我…我改主意了。”
半點沒提想要人喂,這就是傲嬌的死要麵子。
白山不會在傲嬌妥協到這種程度時還裝聽不懂。
他又夾了一筷子鰻魚肉,在鬆田吃下後,溫聲詢問兩人,“還想吃嗎?”
“我們已經吃過了,你快吃吧。”
萩原手肘杵在辦公桌上,撐著臉頰,無奈提醒道:“彆這麼慣著我們……”
鰻魚總共就那麼多,他倆一人一口,幾乎把肉最多最厚的部分全吃了,除了清輝,上哪找這麼笨的人。
“沒錯,清輝你彆這麼慣著他們。”伊達捧著自己的盒
飯,分開鰻魚給白山夾了一塊。
在白山想說什麼的時候,搶先開口,“趕緊吃吧,下午你就得和佐藤警官去夜/總會上班了。”
由於不知道凶手什麼時候會再次作案,白山和佐藤還不知道要在那裡待多少天。
*
入夜,正是歌舞伎町一條街最熱鬨的時候。
政界政客、商業老板、上班族……這裡幾乎能找到各行各業的人。
今天和交易對象的接頭點在夜/總會,琴酒和伏特加很快找到約好的包廂。
包廂裡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雙臂各摟著個陪酒女郎,見到琴酒和伏特加,連忙熱情迎上來。
“歡迎歡迎!”他說了許多不必要的客套話,在琴酒和伏特加進去後,衝外麵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服務員立刻會意,快步跑遠。
琴酒微微眯了下眼,猜到這人想乾什麼。
交易對象不滿足於得到的報酬想坐地起價,卻又擔心真的惹惱他們,隻能先拖延時間。
琴酒並不在意對方耍的這些小手段,也沒功夫在這裡和對方浪費時間。
“伏特加。”
伏特加一臉凶相走過去,將兩個陪酒女趕走。
陪酒女郎基本都會看眼色氣氛,意識到琴酒和伏特加不好惹後,根本不敢在這裡停留。
兩人禮貌離開,交易人也沒攔,因為就在兩人開門走時,服務員就帶著新的陪酒女郎依次走進來。
陪酒女們在包廂裡站了一排,最引人注目的還要屬其中個子最高挑的白發女人。
她幾乎比旁邊人高了一個半頭的距離,像是誤入普通人中的維密超模,身材和相貌都好得沒話說。
但最出眾的還是有彆於其她人的氣質,像是隻在富足環境下從未感受過苦痛的金絲雀。
交易人的眼睛都要看直了,幾乎完全將交易拋到腦後,走到那陪酒女麵前伸手就要抓對方緊張交握在身前的細白手腕。
但在接觸到前,他的手腕就被另一隻暴起青筋的手捏住、捏緊、捏斷。
強烈的疼痛感襲來,一股巨力將他甩了出去,身體撞到堅實桌角,險些疼昏過去。
在殺豬般的背景音中,琴酒掐住白山的臉,低聲咬牙切齒的問,“你怎麼在這。”
能在這遇到琴酒是白山沒想到的,但任務還要繼續。
他抬手甩了甩,湊到琴酒耳邊小聲解釋,“這個人是案子嫌疑人,我要接近他。”
琴酒脖頸爆出青筋,鬆手後轉而摟上白山的腰,強帶著他往外走。
白山急了,他好不容易等到嫌疑人叫陪酒的,絕對不能被琴酒給攪黃了。
他伸手摟緊琴酒的腰往反方向拉,小聲急道:“陣哥,我工作呢!你得幫我。”
琴酒頓住腳步,強壓著心中的暴怒看向白山。
白山委委屈屈的眨眨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