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看不下去,一手一個把人拎出來,“好好看看,裡麵還有活人在散步呢!”
片刻功夫,剛才還膽小如鼠的某兩位大咧咧走到門衛處,問裡麵的看門大爺這輛車是誰的。
大爺警惕問道:“你們想乾什麼,我警告你們,以前我可是當過警...哦,原來是同行啊。”
出示了警官證後,大爺就如實回答了。
“那輛車的車主好像也是個警察,叫...叫佐藤,對,就叫佐藤,是個人美心善的好警察啊,早幾十年我肯定追她。”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佐藤。
萩原和鬆田看了眼馬自達車牌號,確認是曾經並肩作戰過的那輛車。
其實兩人要是不害怕,早就看出來了,但誰讓他們之前沒一個敢抬頭看車的呢。
“佐藤警官來療養院乾嘛?”白山有些擔心對方,“家裡人在這嗎?”
“而且尖叫的魔女又是怎麼回事。”伊達看向檢查車況的兩人,“怎麼樣?”
鬆田撓撓頭,單手叉腰,“光看底盤和輪胎,完全沒問題啊。”
“聲音確實很怪異,如果真是車出故障的話,就得拆開看看了。”萩原說完和鬆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不解。
鬆田可是一聽聲音就知道車故障出在哪的男人,但這輛車他聽了一路,也沒聽出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兩人的修車技術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和打擊!
......
佐藤出來時,遠遠就看到圍在自己車邊的四個男人。
她走過去,驚訝問道:“前輩,你們怎麼在這?”
白山解釋一下事情經過。
最後道:“我們覺得你的車可能出問題了,最好還是檢查一下吧。”
“啊?”佐藤乾笑兩聲,遲疑道:“我...我之後會檢查的,謝謝前輩們好意。”
鬆田皺眉:“車有問題是大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壞了,我們車上有工具,現在就給你拆開看看。”
“不用!”佐藤連忙喝止,說完覺得自己聲音有點大,無奈歎氣,“不是......我是想說我的車沒問題。”
“沒事的,不用不好意思。”萩原還以為佐藤是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佐藤垂頭喪氣,“其實...其實我知道尖叫聲是從哪傳出來的。”
她覺得不拉手刹車甩尾的時候,發出吼叫聲就能順利轉彎。
但非要解釋出來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剛才才會那樣。
聽完佐藤的解釋,空氣陷入一片難言的寂靜。
尖叫魔女的真相竟然這麼無聊又奇葩,連一向對新奇事物接受度很高的白山都有點笑不出來。
他急於消除現在的尷尬氣氛,“嘛,話說回來...佐藤警官來療養院做什麼?”
“這個啊,之前和友成警部偵破了一起案子,一個小女孩的雙親被殺害,患上失語症的她現在就在這家療養院裡。”
佐藤邊說著邊看向療養院的三樓,因而忽略了聽到她的話後,表情微有變化的四人。
“我想著,隻要一直不放棄和她見麵,她總有一天能開口說話,並像曾經一樣露出笑容吧。”
“……會的,一定會的。”
白山的語氣變得堅定,“總有一天,她會走出陰霾,會有自己的好朋友,也會有一個美好光明的未來。”
升起的朝陽驅散走最後的霧氣,將位於山頂的療養院籠罩其中。
三樓某扇窗內,長相乖巧的女孩赤腳踩著凳子撐在窗前,金燦燦的陽光照亮她大半張白皙的臉。
護士敲了敲門,溫聲笑道:“小綾子又在送佐藤姐姐嗎?我們要去吃飯了哦~”
女孩乖乖踩上拖鞋,拉著護士的手前往食堂。
“等我一下,我去療養院裡借個衛生間。”白山打了聲招呼,跑進療養院。
佐藤連忙喊道:“白山前輩,不用進去,左手邊小廣場那就有公用衛生間!”
“知道啦~”白山答應得好好的,但還是沒拐彎。
佐藤想跟上去帶路,但又覺得男人上廁所,自己跟過去有點奇怪。
原地踟躕時,萩原笑道:“佐藤小姐,我想小清輝應該是想去捐款吧。”
“捐款?”
“嗯哼~”
這個女孩的經曆實在太像了,他們的好友就親身經曆過那樣巨大的悲痛。
幸好的是,景光遇到了零和清輝,而這個女孩遇到了佐藤小姐。
佐藤不知道這些,隻是在萩原提到捐款時有些觸動。
“說起捐款,我記起大一那年,警視廳以向死亡警察家屬發放撫恤金為由,給了我家500萬。”
萩原:“500萬?是之前的撫恤金沒發嗎?”
“不是,當時我記得是私下發放的,因為隻涵蓋了以當時為起點,向前推20年的死亡警察,發撫恤金的警察是我爸爸的好友,偷偷告訴我這麼多。”
伊達:“因為隻包括20年內,所以擔心大張旗鼓的話,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是的。”佐藤點點頭,語氣嚴肅認真。
“但等我當了警察向警部詢問,友成警部神秘兮兮告訴我,其實不是警視廳發放的,當年這筆巨款是某位神秘富豪的捐款,隻是對方想以警視廳為名義發放,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