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安接管案子又是怎麼回事?
“指紋報告出來了!”牧山法醫又拿著兩張報告衝進辦公室,“和資料庫裡的指紋對得上!”
“指紋?哪來的指紋。”佐藤一把拿過對方手裡的報告,迅速瀏覽上麵的內容。
“水出拓也,職業是整容醫院院長?這人的指紋是從哪來的?”
“那張內存卡啊!”牧山法醫說道:“因為指紋比對還沒出結果,我之前過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公安就來了。”
負責這個案子的友成警部大手一揮,“佐藤、奈良澤,跟我去抓人!”
友成警部的人手迅速離開。
案件似乎正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白山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深吸口氣,到牧山法醫身邊詢問,“屍體被公安帶走了嗎?”
牧山聳聳肩,苦笑道:“是啊,人家有更專業的法醫團隊嘛。”
“死因還是沒查到?”
“沒有,我已經把我做的毒理報告一並交給他們了,希望他們能查出點什麼吧。”
牧山也覺得納悶,但屍體已經被帶走了,他再想做檢查也沒有用處,“算了,這裡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白山拍拍他的肩膀,目送他坐上電梯離開這層。
“我覺得,我們的方向沒錯。”伊達彎腰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但萬一,臥底不止一個就麻煩了。”
“是啊,這也太順了。”
無論是匹配到信息的指紋還是內存卡裡的視頻,都太巧合了。
視頻線索明顯指向醫院,指紋明顯指向整容醫院院長。
從一開始的毫無線索到如今馬上要抓到嫌疑人,順利得過分。
很快,整容醫院院長水出拓也被帶進審訊室。
對方拒不承認殺人,但也說不清為什麼指紋會出現在內存卡上,更是在麵對那個視頻時表現得支支吾吾。
直到最後,他也隻承認自己和一部分女顧客進行你情我願的□□/交易,還會拍下視頻。
但這些視頻為什麼會出現在常田手機裡,他完全不清楚。
隔著審訊玻璃,白山收回看向裡麵的視線,已經快下班了,他走進消防通道。
一個小時前給安室透發過去的消息還是沒有回複。
這讓白山更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冒險給零打電話嗎?可萬一真是他們杞人憂天......
白山搓了搓臉,現在還不知道臥底是誰,一切都還沒有定論。
反正他可以讀檔,這一次莽一點,至少要儘可能多的收集線索,讀檔後才能提前規避風險。
想到這,他乾脆給安室透打去電話。
手機響了不短的時間才被接通,白山疑惑問道:“怎麼這麼久才接,剛才很忙嗎?”
“東京近郊,廢棄工業區......一個人過來。”聽筒傳出低沉冰冷的男聲。
“不是很好奇我們是怎麼處置叛徒的嘛。”
這是琴酒的聲音。
白山瞳孔微縮,心臟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倒不是許久不見陣哥甚是想念。
他隻是想到,為什麼琴酒會有零的手機?
還有處置叛徒?
來不及細想,他直接從消防通道朝樓頂跑去。
直升機轉動旋翼,朝東京近郊飛去。
期間伊達打了個電話,白山想了想,他是要讀檔的,這次過去也是死,就不要讓伊達他們和他一起去死了。
手機關機,他很快到了電話裡的廢棄工廠上空。
直升機盤旋幾圈,停在一片空地上。
走下直升機的白山看向穿著萬年不變黑西裝的伏特加。
後者墨鏡下的眼劃過些許複雜,沒說什麼,隻沉默走在前麵給他帶路。
樓頂風很大,刮起琴酒那頭漂亮的銀長發和長風衣。
但白山現在沒有和他打招呼的閒情逸致。
他快步跑向靠坐在天台圍牆旁,頭顱低垂的男人,卻在中途經過琴酒身邊時,被一把槍抵住胸口。
琴酒居高臨下望著他,冷聲說道:“武器、手機、全都扔掉。”
白山抬眼看向他,將身上的槍、手銬、手機全都扔到地上,隨後一把拍開琴酒抵在他胸前的槍,快步跑到好友身邊。
對方身上多處外傷,額頭唇角有明顯的血痕,打鬥痕跡明顯。
白山繃著臉把人攬到懷裡,顫抖的手指壓在對方脖頸皮膚上,又低頭貼上胸口,聽到其中心臟的跳動聲,才小幅度鬆了口氣。
琴酒冷笑一聲,“放心吧,隻是一針麻醉,你來之前,我還不想對他怎麼樣。”
說著,他將從綠川身上搜出的手機扔到白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