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知道萩原就是在開玩笑,但也順著對方的話,抬手輕輕揉揉被冤枉挨了打的臉頰。
“這樣還疼嗎?”
“……稍微好了點。”因為廣播叫號,萩原見好就收。
——就是可惜原本準備好的騷話沒能說出來。
今天隻有他們兩個。
伊達在搜查一課忙得很,還要留假期陪家人和娜塔莉。
處理班那邊,鬆田和萩原也不能總是一起請假。
商量過後,就是現在的情況了。
私人醫院的檢查效率很高,檢查結果也是喜人的。
白山體質好,恢複得也快,已經不用擔心肺部感染的問題。
比他更高興的是萩原,後者聽完醫生的結論,大大鬆了口氣,出了問診室,立刻抱住他蹭蹭,笑容十分燦爛。
果然還是小清輝好蹭,蹭小陣平的話,一個搞不好就會挨拳頭。
白山揉揉拱到肩膀上的腦袋,下樓經過掛號大廳時,餘光看見一道略顯眼熟的身影匆匆走過。
在他轉身看去時,那道身影步入電梯,很快消失。
但幾秒時間已經足夠白山認出人來。
“怎麼了?”萩原也跟著看過去,入目的人們完全陌生,看不出有任何熟悉的模樣。
“是友成警部,就是負責佐藤警官的上司。”
白山收回視線,不確定爆炸/物處理班的好友認不認識對方,“我記得他有心臟病,可能是來檢查的吧。”
“是嘛~”萩原搭在白山肩膀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聲音無奈又擔憂,“心臟病的話,已經不太適合當警察了吧。”
“話是這麼說。”白山歎了口氣,索性跳過這個話題,“算了,我們不要私下討論彆人了。”
“嗯嗯,那就來討論討論小清輝吧~”
“討論我?”
“是啊,我和陣平有聽伊達說,你向白山叔叔求助的次數隻剩四次了,四次結束以後,真的就要辭掉警察工作嗎?”
“我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和伊達這麼說過了?
白山想了想,在萩原提醒‘女裝花火大會’的時候,才恍然回憶起來,“那個啊,其實我現在隻剩下一次求助機會了。”
“欸——?隻、隻剩下一次了?”
萩原睜大眼睛,手臂下意識更摟住白山的肩膀,像是害怕有人會搶走好友一樣,“怎麼用得這麼快啊!”
“......因為難搞的事情太多了嘛。”
白山才不想承認是自己太菜的原因,求助機會用著用著就見底了——早知道就不發誓了。
他有些沮喪,這倒讓萩原轉而安慰起他來,“沒事啦,小清輝肯定把次數都用在關鍵地方上了,這麼想想就好很多吧~”
“嗯,萬一真的用光了,我就去當偵探。”白山不是非要當警察不可的。
當時和好友說想當警察,也完全是因為小孩子的夢想就隻有那麼幾樣,不是警察就是醫生。
到時候和毛利叔叔搶生意做,想想都有意思。
萩原盯著情緒很快好轉的白發好友,忍不住問道:“那...小清輝是要到美國當偵探還是在日本當啊?”
白山叔叔的公司總部和根基畢竟都在美國,像日本這樣資源匱乏的國家,根本撐不起大規模武器生產所需要的資源。
好友當不當警察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會不會離開。
萩原早已經習慣和好友們在一起的生活,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不行,尤其是最讓人擔憂操心的白山。
和他們分開就會出事,還都是危及生命的大事,要是去美國,他們哪能放心得下。
還有一點,以清輝的交友能力和好騙程度,萬一圖謀不軌的壞人以交朋友的名義接近他、利用他......
沒等回答,白山就被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的萩原緊緊抱住,兩條手臂像是要勒死他一樣勒在後背。
“小清輝,美國就是地獄!要吞掉你的地獄!”
白山艱難抬起手臂拍拍萩原的後背,“你們都在這,我怎麼可能去美國啊。”
“真的?”
“真的。”
“那白山叔叔那邊......”
“我爸爸像是會忽略掉我意願的人嗎?”
“......那倒不是。”萩原鬆開手,話鋒一轉,“但他給你介紹了很危險的壞蛋。”
“壞蛋?啊......因為當時和他們是合作關係嘛。”
白山因為萩原的形容笑出聲來,但壞蛋不足以描述可惡的琴酒,對方應該是大壞蛋才對。
他想了想,“其實現在也算是合作的關係,原因你也知道嘛,等之後時機到了,就不會再合作了。”
零和景光還在組織裡,保持合作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知道對方的底細,等之後主線開啟正式對立,也就不需要合作了。
畢竟到時候喪屍病毒爆發,哪還有公司的概念。
話說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爆發病毒啊?
最近也沒聽到有實驗室爆炸的消息,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