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堵著耳朵從大呼小叫的毛利那離開,坐上車後,周遭都變得安靜起來。
他想了想,好友都在加班,一個人回去的話,未免太無聊了。
思索一會兒,他開車朝熱帶樂園駛去。
路上伊達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到沒到家。
白山頗為無奈,這種好像查崗的既視感,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他簡單解釋一下,當說到自己要去熱帶樂園的時候,手機那邊沉默片刻。
他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問是不是有什麼事,伊達沉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熱帶樂園雲霄飛車那邊出了起命案,目暮警部他們趕過去了,你想去可以,注意安全,如果新一他們也在那,就和他們一起。”
“......知道啦。”——人家小情侶約會,他一個快三十歲的人擠在中間當電燈泡,不會很怪嗎?
掛了電話,白山已經能猜到去那的時候,會遇到一個自信分析案件的大偵探了。
由於他已經下班,不能像警車一樣直接停在樂園門口。
在尋找地下停車場車位的過程中,白山視線餘光瞥見一輛停在那裡的黑色保時捷,頓時便凝固下來。
保時捷的車牌還是那串熟悉的數字,這讓白山有種隱隱不妙的感覺。
琴酒和伏特加來熱帶樂園乾嘛?肯定不會是單純的童心未泯想玩一趟吧。
不是有什麼交易就是想殺什麼人。
再聯想一下雲霄飛車的命案......
——
雲霄飛車的案子在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推理下圓滿告破,白山出示警官證進去時,現場隻剩下處理屍體的警察們了。
目暮十三看向闖進來的白山,麵露疑惑,“白山?你怎麼來了,不是下班了嘛。”
“警部,案子已經結了?凶手抓到了嗎?”白山連忙問他。
目暮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說道:“已經結了,證據確鑿,凶手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剛才新一在這嗎?”
“是啊,還是他協助我們破的案,不過你怎麼知道?”
“...因為過來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談論這個。”白山隨便扯了個理由,心裡的不安越發明顯起來。
“那......”他斟酌一下措辭,又說道:“剛才是不是還有一個銀色長發,穿黑風衣的男人在這?”
目暮更為驚訝,“確實有這麼個人,看上去很不好相處,你認識他?”
“......我路上看見了,算是認識吧。”白山抓抓頭發,思緒亂糟糟的。
以那個黑衣組織的風格,絕不可能殺人後還待在殺人現場甚至被警方注意到,也就是說,琴酒是被意外卷入這起殺人案的。
可這樣一來......難不成對方真是童心未泯,來這裡坐雲霄飛車玩的?
白山表情複雜,告彆了目暮警部後,便離開雲霄飛車的場地,站到人來人往、熱鬨無比的大道上。
新一那個好奇心旺盛又敏銳衝動的小鬼,絕對會察覺到琴酒的不對勁,搞不好現在就在跟蹤對方。
但同時,新一就算再衝動,也不會把小蘭拽進危險當中。
所以他現在給小蘭打電話準沒錯。
*
被鞋帶絆了一跤而沒能攔住工藤新一的毛利蘭怔怔站在原地,入目所及,已經不見那個身穿綠色外套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以後再也見不到新一似的。[1]
電話打不通,四處找人又找不到。
毛利蘭猶豫再三,給工藤發了一條‘我先回家了,你安全到家後給我打個電話’的短信,正欲離開樂園,口袋手機震動。
她眼睛一亮,迅速拿出手機,本以為是新一打來的,但看到備注,還是不可避免的失望一下。
“喂,白山哥。”
“小蘭,你現在在樂園的哪個位置?”白山有些著急,剛才給小蘭打過去的幾通電話全部占線,他還以為自己已經遲了。
毛利蘭聽出他的著急,放在胸前的手頓時又捏緊了些,“我現在在...”她環顧一下周圍,看到附近醒目的射擊店。
“我現在在射擊店旁邊,白山哥問這個做什麼?”
聯想到白山哥的警察身份,毛利蘭的聲音帶上幾分緊張和忐忑。
“沒事,我正好也在樂園,剛才遇到目暮警部說你們也在。”白山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嚇到對麵孩子了。
他一邊往射擊店跑,一邊找理由安慰著對麵的孩子。
如果新一在還好說。
如果新一真的去追琴酒的話,小蘭一個人在樂園裡肯定會嚇壞的,甚至到時候會和他一起找人也說不定。
也幸好射擊店就在雲霄飛車附近。
隔了幾十米遠,白山就看到店門口附近孤零零站著的少女。
——新一那個臭小子居然還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