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山和佐藤討論禮物的時候,伊達盯著他的臉觀察片刻。
這麼多年了,好友麵上的神情變化可瞞不過他的眼,哪怕隻有一點變化也是一樣。
清輝不太舒服,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那種不舒服。
在白山決定下班就去買禮物的時候,伊達出聲說道:“送禮物不急在一時,明天咱們一起去。”
“咱們六個送一份禮物就行吧。”白山倒覺得沒什麼,好友們關心過度,他都29歲了,連獨自開車出門的權力都沒有。
——雖然他一個人的時候確實容易招來牛鬼蛇神,但每次都憑借自己的勇敢堅強化險為夷了嘛!
“總之明天咱們一起去。”伊達曲起手指敲在他額頭上,“今晚上你就去處理班那待著。”
“你們這是在剝奪我的自由,我可以把你們告上國際法庭的!”
“或者選擇和我一起去檔案室找卷宗。”
白山哼唧幾聲,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找卷宗好,“我跟你去檔案室。”
“嗯?”清輝今天確實不太對勁啊,伊達笑問道:“怎麼今天寧願跟我去乾活也不想去找他們倆呢?”
“彆胡說,陣平和研二聽到的話,我會被打死的。”
白山咋咋呼呼的為自己證明,“我可是搜查一課的警察,自願留下加班當然要儘職儘責了!早點幫你找完卷宗,咱們也能早點回去嘛~”
“說得也是。”
算這個小子還有點良心,伊達滿意了,連帶著下午的工作效率都很高。
——
他們要找的卷宗是近二十年來東京地區的未破懸案,上麵要求舊案重提,在訴訟期內儘可能偵破案件,還死者公道。
白山覺得這些時間久遠的未破案子很大可能會變成永久的懸案,如今上麵要求,大概率也是做做表麵功夫。
但任務落到他們這些小警員頭上,就變成實打實的工作了。
最近幾天,東京還算太平,也就出了一起殺人案,還是在工藤新一的協助下偵破的。
那個從小就立誌成為偵探的小子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
滿東京的報紙都在報道著“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以那小子的臭屁性格,估計得嘚瑟到飛起了。
白山揉了揉酸澀的眼,伸著個大大懶腰的功夫,察覺到另一邊幫忙整理卷宗的高木臉頰漲紅,像是要燒著似的。
他又看向坐在高木旁邊認真翻看卷宗的佐藤,恍然明白了什麼。
能理解,佐藤可是警視廳警花,誰坐到她旁邊不得麵紅耳赤一下。
可惜看樣子,佐藤把注意力都放到卷宗上了,對高木完全沒意思。
白山揉揉有點餓的肚子,突然看到一條提示憑空出現在麵前——主線開啟。
主線?
他摸到腰後的配槍,觀察檔案室其他三人的反應——毫無異樣。
外麵也沒有突然響起尖叫嘶吼聲,和他想象中的喪屍末日完全不一樣。
就在他思考主線到底是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咚咚兩下敲門聲。
鬆田和萩原拎著還冒熱氣的關東煮進了檔案室。
頓時,一股食物的香味就讓檔案室裡的四人齊齊咽了下口水。
“來來來,不要客氣~”萩原熱情招呼著,把關東煮放到白山麵前,“我們買了挺多的。”
有吃的,白山暫時放棄思考主線,拿起一串先吃了口才問道:“你們忙完了?”
“忙完了。”萩原拖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等會吃完,我和小陣平幫你們整理。”
“數量太多,今晚整理到九點就回去。”伊達看了眼
時間,差不多晚上八點。
白山謹慎問道:“外麵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對了,剛才我和小陣平回來的時候下雨了,幸虧跑得快沒怎麼淋著。”萩原說著,低下腦袋送到白山抬起的手裡主動蹭蹭。
“不擦乾的話,會不會感冒?”
白山試了試他有點潮濕的發頂,想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擦頭發,心裡卻在想有些喪屍末日,就是從一場變異雨水開始的。
萩原連忙攔住,哭笑不得,“沒事沒事,我哪用得起這麼貴的毛巾啊。”
“你比它貴多了。”
完蛋,按照發展,淋雨的人都會變成喪屍,那研二和陣平......
心中翻湧著驚濤駭浪的白山聽到另一邊傳來手指敲桌子的聲音,節奏不太規律,一聽就知道敲的人心情不好。
他沒轉頭就知道是誰。
果不其然,黑著臉的鬆田渾身洋溢著‘你再不理我我就狠狠揍你一拳’的氣勢。
白山看去時他冷哼一聲,沒好氣道:“看什麼看,餓了就快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