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安室熱情一點。”白山想了想,沒把貝爾摩德真正暴露的原因告訴好友。
“而且你也知道,我和有希子姐姐學過易容,辨認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來了?”
“零說組織似乎不打算和白山公司繼續合作,如果他被調查,就說明你同樣會有危險。”
諸伏耐心解釋著,直到白山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無奈出聲,“景光,你抱得太緊了。”
他這才稍鬆開手臂,又親近蹭蹭,“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之後一定小心,就算是我和零邀你見麵,也不要輕易相信。”
“嗯嗯,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害你們的。”白山認真保證著,想要努力表現自己的可靠,但緊接著,他兩側臉頰就傳來被捏住的感覺。
雖然完全不疼,但那種向外拉扯的感覺卻很明顯。
“怎..麼....了?”他疑惑詢問,話語含糊不清,隻能勉強分辨音節。
那雙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同樣茫然疑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仍然溫順聽話的接受懲罰,毫無反抗的打算。
諸伏還能怎麼樣呢,他對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好友本來就毫無抵抗力,更何況清輝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不要說害不害的......”
白山又被抱緊,一隻手將他的腦袋壓到肩膀上。
他能聞到好友身上很淡的香味,隔著兜帽,不確定是衣服的味道還是洗發水的味道,但很好聞,也很讓人安心。
“清輝,一切歸根到底是那個組織、那些壞人的錯,就算我們有事,那也是他...”
“不會有事的!”白山連忙打斷諸伏的話,咬咬嘴唇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你沒有說錯話,清輝,在我、在我們麵前,你不用自責,也不需要小心翼翼。”
諸伏輕輕拍著好友的後背,對白山現在容易攬錯的心態還是有些不理解的。
“怎麼突然這麼小心了?是伊達他們說過你什麼,還是彆人說過你什麼?”
“沒有......我就是夢到過,因為我的衝動害你們都死掉,你也知道,我做事一向欠考慮,所以有些擔心......”
諸伏稍微將白山推遠了些,方便好好看著白山的眼睛。
他嚴肅道:“夢的事情,你和伊達他們說過嗎?”
遲疑片刻,白山搖搖頭。
讀檔的事情他當然不能和任何人說,那些都是因為他的錯誤選擇造成的真實後果,心態會受到影響是必然的。
“所以你就一直憋在心裡?”諸伏的聲音有些壓抑不住的顫抖。
他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總喜歡報喜不報憂,小時候就這樣,長大後同樣沒變。
以前隱瞞的時候總是因為演技不到家被他們識破,威逼利誘下,清輝不情不願的說出來也就沒事了。
但這次不一樣,清輝很成功瞞下了自己心態上的變化,這種隱瞞騙過了敏銳的伊達和萩原,甚至還瞞過了直覺係的鬆田。
他甚至不敢想象在自己得知這件事前,好友被那個噩夢折磨了多長時間。
他清楚這種被噩夢折磨的感受。
因為以前,他也總是夢到父母被殺害的時候,噩夢驚醒後的窒息和恐懼會像一張大網緊緊勒住並折磨自己。
但他從沒想過,這樣的折磨有一天還會落到好友身上。
又是這樣,清輝有事的時候,他們總是不在身邊。
“在你的夢裡,我和零都死了嗎?”
白山明顯抖了一下,又想起那周目裡渾身是血的景光和零帶血的手機,麵上頓時褪去血色。
諸伏繼續問道:“伊達、陣平和研二,也死了嗎?”
“我......我不知道。”白山遲疑搖搖頭。
但想起被自己連累到,險些被殺的陣平和險些殺了陣平的景光和零,最終還是黯然點頭,“是,我夢到...夢到過他們差點死掉。”
諸伏用拇指蹭蹭好友微涼的臉頰,“清輝,你聽我的話好不好?”
雖然不明白,但白山還是乖乖點頭,“我聽你的。”
“回去以後,和伊達、陣平、研二講清楚,把你的夢一五一十告訴他們,好不好?”
“可是,這隻是一個夢。”
“正因為是夢,所以告訴他們也沒關係。”諸伏委屈道:“不是說要聽我的話嘛。”
白山點點頭,“嗯,我回去就告訴他們...那之後呢?”
“之後?”諸伏冷笑一聲,“之後就讓他們把你哄好!”
要不是他和零現在身份特殊,哄人的活哪能輪到那個家夥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