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仍在繼續,一些高官和商人先後來和貝爾摩德敬酒,視線則流連在女人禮服裸露的皮膚上。
作為美國當紅的大明星,克麗絲的身份自然不是此時台上唱歌的明星能比的,而且還有傳言稱對方身後有大人物支持。
這擋住了不少人染指的衝動,但卻擋不住覬覦的視線。
貝爾摩德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頗為冷淡的應付他們幾句,至於敬過來的酒,則全進了安室透的肚子裡。
白山和哉還沒來,那樣的大人物就算遲到再久,也不會有任何人敢提出異議。
安室接過又一杯酒,拿在手裡晃了晃金色酒液,卻沒有繼續喝下去,“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擋酒的。”
“怎麼,這麼點酒就不行了?”貝爾摩德笑著反問,視線卻時不時落在大廳側門。
隻希望angel離開後不要再回來,不然她做什麼都有些束手束腳的。
“來了。”安室透看向大門,低聲提醒。
廳內一瞬間安靜下來,連台上唱歌的歌手都感受到現場突然緊繃的氣氛後停止了演唱。
侍者躬身行禮,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從門口緩步走進的人身上。
白山董事長走在前麵,身後是穿著淺色西裝的白山少爺和兩位並肩而行,穿著黑西裝,明明相貌俊朗但看起來很不好惹的保鏢。
應該是保鏢吧,那身凶悍的氣勢完全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人,但看長相和能夠與白山少爺並肩的資格,又不像是保鏢該有的地位。
此時披著安室透殼子的降穀零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他們要繃不住了。
自己好友是什麼樣的人,他簡直再清楚不過,裝模作樣嚴肅一陣就夠了,要是一直繃著得累死他們。
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完全意料之外,居然全都湊到一起了。
在白山和哉被趕來問候的人包圍住,視線全都散開時,白山聽到萩原和鬆田鬆了口氣的聲音。
他沒忍住笑了笑,無奈說道:“我就說讓你們不要裝凶狠了。”
萩原:“難道我們裝得不像嗎?”
鬆田:“現在就該展示你不好惹,這樣一來就沒人敢打你壞主意了。”
“是~是,多謝你們為我考慮。”白山一邊真心實意的道謝,一邊看向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站立的地方。
遙遙相對,安室透舉起手中高腳杯示意一下,隨後便看到鬆田和萩原的臉頓時變黑。
安室透:......
行吧,裝得還挺像的。
“看來你的小金主身邊多了兩條忠誠的護衛犬。”
貝爾摩德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就這樣,我們分開行動,你可以努力套話,我要去做我的任務。”
頓了頓,她又道:“友情提醒,那兩個人都是警察,幫我纏住他們哦~”
安室透扯扯嘴角發出兩聲冷笑,在貝爾摩德的注視下,‘不情不願’的朝那邊走去。
貝爾摩德的心思不完全放在宴會上,根本沒發現安室透表情下深藏的無奈和彆扭——那是要用其它身份麵對幼馴染時的彆扭。
因為有貝爾摩德在,白山見到安室透走來時,開口喊的就是“透哥”,卻忘了考慮身邊兩個幼馴染聽到這稱呼後的反應。
鬆田和萩原先是一愣,繼而臉上裝出來的黑臉就變成了真的黑臉。
透...哥?
前麵不重要,後麵那個“哥”是怎麼回事?
好友之間不就該一碗水端平嗎?憑什麼不叫他們哥!
安室摟住撲過來的好友,在白山看不到的地方,朝兩人露出片刻的挑釁囂張。
不挑釁還好,一挑釁,鬆田和萩原立刻上前把兩人分開,儘職儘責的乾著保鏢該做的事情。
萩原:“這位先生,離我們家少爺遠點。”
鬆田:“再靠近一步,信不信我一拳揍趴你。”
安室笑笑,視線和遠處貝爾摩德對上一瞬,才又看向兩人,禮貌笑道:“兩位可能誤會了,我和你們少爺的關係很親密......”
貝爾摩德收回看向安室透那邊的視線,又很快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了過來。
她順著感覺看去,遙遙看到被人群簇擁著的白山和哉。
對方正和旁人交談,半點沒有看向這裡的意思。
但貝爾摩德不會把任何感覺當成錯覺,她寧可疑神疑鬼,也不會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
上次就是這樣,白山董事長好像很不喜歡她靠近白山清輝。
要說是擔心孩子的清白也不太對,那三個男人都快當著白山清輝的麵打起來了,白山董事長可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難道......
貝爾摩德想到許多種可能。
雖然她不太了解那個圈子,但也知道同性/戀、雙性/戀的區彆。
所以白山清輝不喜歡女人,白山董事長才會對她作出警告?
或者,白山董事長相信白山清輝身邊的兩個人會護住自己兒子?
亦或者......對方相信波本不會對自己兒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