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萩原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細致擦掉白山手指上的血,“放心,我們就是切磋,他傷得不重,就是裝得像。”
“沒錯沒錯,我們怎麼可能真打他啊。”鬆田也點頭附和,“我們又沒他犯罪的證據。”
白山眼圈一紅,險些要哭出來,“你們真的沒下狠手?”
鬆田/萩原:“沒有沒有,絕對不可能。”
“那就好......”他終於放心下來,又委屈抱怨道:“透哥以後肯定不能再和我聯係了,都怪你們。”
鬆田:“彆叫透哥!你跟他又不熟。”
萩原:“清輝,他是犯罪分子,關係還是斷了得好。”
兩人半摟半推的帶著白山離開停車場。
酒店地下停車場很大,有數根承重牆和區分AB區的牆壁隔絕視線。
直到他們離開後又過很長時間,琴酒才從靠牆的姿勢直起身,邁步走向另一個出口。
一根燃燒到儘頭的香煙被隨手扔在地上,皮鞋踩過,最後一點火星熄滅不見。
寬闊寂靜的停車場內回響著琴酒一人的腳步聲,但就在即將到達出口時,他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同時冷聲說道:“出來。”
他看向的地方空無一人,但很快,有人從承重柱後走了出來。
“喲,陣哥。”白山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在琴酒手/槍上膛並舉起指向他的時候,很識時務的舉起雙手。
“好久不見,你就是這麼和我打招呼的?”
琴酒沒有回話,微微側頭朝後看了眼。
身後停車場出入口,身穿黑西裝的萩原和鬆田持槍瞄準了琴酒。
鬆田墨藍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染上一層冷峻銳利的冰霜,“警察,我勸你最好立刻繳械投降。”
“出息了。”琴酒笑了聲,心中則迅速思索起來。
波本是叛徒,這是陷阱?
但他這次過來並非任務,隻是私心,波本就算是臥底,知道的也隻是貝爾摩德的行蹤,不可能是他的。
“我猜你肯定在想自己的行蹤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白山得意洋洋的說著,“不得不說,陣哥你對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是一無所知。”
隻要琴酒隨身攜帶工作手機,他就隨時隨地能知道對方的行蹤軌跡。
在找貝爾摩德的時候,他就收到老爸的提醒,提前知道琴酒就在附近,之後演戲也是為了讓琴酒放鬆警惕,再折返回來把人抓住。
琴酒落單的時候可不多見,又是在沒什麼人的停車場,這時候不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白山又朝琴酒靠近兩步,在一個安全距離勸道:“外麵也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陣哥,你今天就算變出一架直升機,我也能留下你。”
琴酒沒說話,也知道白山說的是真的,既然他們早就知道他的行蹤,那以白山公司的實力,想要往日本送點武器,簡直輕而易舉。
他如今身上隻有一把手/槍,硬性衝出去不太現實,但想要留下他,還是太天真了。
心情有些古怪,琴酒本以為自己會憤怒,但沒有,他說不上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但有一種想法是清晰的。
原來白山清輝也不單純是個白癡。
“想留下我?”琴酒微微側過身,更清楚的看到身後警察的距離和動作。
警察的身份就是他們最束手束腳的鎖鏈,一旦殺了人,警察和他們這些在黑暗裡的人就沒什麼區彆了。
“知道你們的行動有什麼錯誤嗎?”他冷笑問道。
白山一愣,“什麼?”
——
停車場的爆炸聲在酒店頂層聽來不算明顯。
白山和哉站在陽台片刻,輕歎口氣,不再去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好是壞。
清輝沉迷這個世界,也能在這裡得到快樂和輕鬆,那他所作的一切就是正確的。
沒有什麼能阻擋一個父親為孩子帶來快樂和輕鬆,哪怕是孩子自己的意願也不行。
他轉身回到大廳,幾句客套的話後,便直接出門離開,等候在外麵的保鏢連忙跟上,提前為他摁亮下去的電梯。
地下停車場,一顆子彈精確擊中車輛油箱引起了劇烈轟然的爆炸。
這爆炸就發生在白山附近,撲麵襲來的強烈熱浪衝擊幾乎讓他本能的抬起手臂阻擋。
而射出這一發子彈的琴酒則在爆炸的同時迅速朝白山衝去。
鬆田和萩原幾乎就在下一秒毫不猶豫的開槍,但在琴酒早有防備的情況下,本該射中身體的子彈擦過肩膀和大腿,射進地麵。
疼痛絲毫不會成為琴酒的阻礙,他用槍抵上白山的太陽穴,受傷的手臂抬起繞到前方。
“你就是這個計劃裡唯一的錯誤。”琴酒貼上白山的耳朵,說話時的溫熱氣流讓白山覺得耳邊有些癢。
白山微微偏頭,明白過來,“因為有我當人質,不僅他們會束手束腳,還有我爸爸的人也一樣會妥協,對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