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僵硬的躺在鋼琴下,眼睛死死盯著上方,生怕自己朝鋼琴凳那邊看一眼,會看到有人坐在那,或者,再可怕一點呢?
一個渾身燒焦、死狀淒慘的人正彎著腰,從鋼琴下方直勾勾的盯著他......
“啊——!!!”
男人被自己的腦補嚇得淒厲慘叫著從鋼琴下爬了出來,連滾帶爬的衝向門外。
但就在這時,一道魁梧的身影從旁邊走出,伸手輕輕鬆鬆的擋住了他不小的衝擊力。
伊達隨手把人推回鋼琴房,高木則摸索著開了燈。
房間大亮的同時,灑落在地上的粉末也變得清晰可見。
“你、你們......”村長秘書顫手指著他們,突然意識到鋼琴聲不知何時停了,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你們的圈套!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警察。”伊達亮出證件,“現在有資格了嗎?”
村長秘書的臉在看到警察證的瞬間便灰暗下來,人贓並獲,他再想抵賴也沒用。
“待在黑暗的地方,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腦補。”
白山頗有經驗的感慨,“像我,我的膽大就是天生腦子缺根筋和後天鍛煉出來的,缺一不可。”
“我覺得你隻是天生缺根筋。”
諸伏實話說完,就被白山十分凶狠的曲起手肘輕輕撞了下腹部。
他很配合的捂住被撞的地方,露出痛苦表情的同時,可憐巴巴的靠到白山肩膀上,“對不起,後天鍛煉占的比重才是最多的。”
“哼,以為裝可憐,我就能原諒你對我心靈的傷害嗎?”
“那怎麼辦啊?如果你一直不原諒我的話,我會一直想著這件事,萬一在做任務的時候走神了,受傷...”
“啊—!彆說了,我原諒你。”白山死死捂住諸伏的嘴,抱怨道:“我和你開玩笑的。”
諸伏露出的灰藍鳳眼含笑眯起,像隻陰謀得逞的狐狸,在拉下白山的手後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所以我也在開玩笑。”
“......不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是,我錯了。”
坐船的警察在臨近清晨時趕到,這時候,村長秘書已經將販毒同夥全部供出,包括村長在內共人。
而12年前的殺人慘案,也在那份樂譜的佐證和分開審訊的技巧下得到了證實。
月影島的案子結束,伊達帶隊返回東京,白山他們則又留在島上多玩了一天。
麻生成實換回男裝,向村子裡的人坦白了一切的真相,有接受和感動的自然就又不太能接受的——尤其是麻生女裝出神入化,確實也吸引了幾位同性的注意。
麻生這一坦白,讓他們由暗戀一步踩進失戀,甚至比普通的失戀還要難受數倍,不能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這些事都可以交給時間,等再過幾年回頭看時,就會發現這其實也不過是生活中一個小小的坎。
諸伏是提前乘船離開的,白山他們則仍坐著那艘遊艇。
毛利小五郎在船艙裡呼呼大睡,毛利蘭在整理給朋友買的禮物。
柯南坐在船舷邊,雙腿穿過護欄高懸於海麵上,腦袋也卡在上麵,“白山哥,如果我們晚來或者不來的話,麻生醫生就會在殺了他們以後自殺。”
“是啊,人一旦下定決心,真的還挺可怕的,對吧。”
“如果不是年前的巧合,他們販毒的事情可能還要很久才會被人知道。”
“也不一定。”白山也跟著坐下,在柯南疑惑的目光中解釋道。
“我當時彈過那架鋼琴,音是準的,就說明肯定有人給它調過音,但麻生不會調音,而那幾個人肯定也不會在□□時候閒的沒事給琴調音。”
“這樣啊。”柯南恍然,迅速調整好了心情,迫不及待道:“話說我們這次出來玩了兩天,她們會不會已經把解藥研究出來了?”
“...我想,應該不會那麼快吧。”
白山笑笑,在新一耷拉下腦袋沮喪下來時,八卦問道:“話說,你這麼著急想變回去,不會已經和小蘭成男女朋友了吧?”
“什——才沒有呢!”新一的臉頓時紅炸了,結結巴巴的說著,“現在、現在還不是啊!”
“是嘛,明明是青梅竹馬,進展還真是慢。”
“那也比你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