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攬客人對徐晉來說隻是小菜一碟而已,麻溜得很!
閻老蔫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店裡揀了張靠邊的桌子坐下,心裡卻是暗嘀咕,這位新來的小老板這麼年輕,能做得好吃嗎?不過聞著這麼香,應該不會差吧!
徐晉把寫著五香羊雜的小旗掛到了店外的燈籠下。
見到徐晉走回來,閻老蔫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你們鍋裡燉著的是啥,這麼香?”
徐晉笑著把鍋蓋揭開,一鍋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的五香羊雜便露了出來,瞬時間香氣更加濃烈了。
閻老蔫走到鍋前探頭瞅了瞅,愕然道:“蘿卜也能煮得那麼香?”
徐晉笑道:“不是蘿卜那麼簡單,這是我徐家獨門秘製的五香羊雜,老哥要不要償一碗?”
閻老蔫使勁吞了口口水,點頭道:“那給我來一碗,等等……多少錢一碗!”
“不貴,十文錢一碗!”徐晉微笑道。
閻老蔫不禁翻了個白眼,十文錢一碗還不貴?十文錢可以買多少斤蘿卜了,當我傻啊!
閻老蔫擺了擺手,退回座位坐好,徐晉也不以為意,鍋蓋也不蓋了,就那樣敞開著,讓香味散發出來。
“嘿,十文錢,再香老子也不吃!”閻老蔫心中冷哼,卻又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肚子咕嚕直叫。
“小姑娘,麵還要多久?”閻老蔫不爽地催促道。
“馬上就好了!”謝小婉第一次當老板娘,顯然有點局促,顯得手忙腳亂的。
徐晉走到灶前溫言道:“不用急,慢慢來,就當平時一樣就好!”
謝小婉甜笑著點了點頭:“相公,我行的!”
徐晉本來隻打算賣五香羊雜的,但考慮到這店以前賣麵,若是貿然斷了,恐怕會丟失許多熟客,於是便繼續兼賣麵,隻是這樣怕小婉一個人忙不過來。
麵條都是早上做好的,羊肉湯也是現成的,所以不用多久,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便做好端到了閻老蔫的麵前。
閻老蔫看了一眼分量,總算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分量倒是足,隻是不知味道如何!”
徐晉自信地看著閻老蔫動筷,湯是熬了幾小時的羊肉高湯,加入香蔥和雞蛋,隻要麵條不煮老,味道絕對不會難吃。
果然,閻老蔫顯然對味道很滿意,嘩嘩幾口便把一大碗麵吃光了,連湯都不剩,把嘴一抹,道:“再來一碗!”
徐晉偷偷地向謝小婉豎起在拇指,小丫頭眼睛頓時笑成了彎月芽,甜甜地哎了一聲:“老伯稍等,馬上就好!”
接下來又有幾個食客進店了,都是點麵吃,至於那五香牛雜一問價,聽聞要十文錢一碗,均是搖頭擺手。
徐晉有點鬱悶了,主打產品反而沒人問津,不過這也難怪,來這裡吃飯的都是底層人士,一天也就賺個四五十文錢,你讓他花十文錢吃一碗蘿卜,肯定是不乾的。
“相公,要不以後咱們就賣麵算了!”
小丫頭連續做了五單生意,進賬二十五文錢,一邊搓麵團,一邊笑得跟花似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丫頭。
徐晉自然不滿足於此,一碗麵賣五文錢,淨利還不足一文錢,一天賣出兩百碗才賺一百多文錢,累死累活的太不劃算了,更何況一天就未必能賣兩百碗,古代可沒有現成的乾麵條賣,都是自己和麵粉現做的,極為耗費時間。
所以,徐晉估摸著,一天能賣一百碗就不錯了,一天下來累成狗,利潤還不夠一百文錢。
“徐兄,今天開張也不提前打招呼,太不夠意思了!”
徐晉正忙碌著招呼客人,抬頭一看,便見費家兄弟笑吟吟地站在店門外,身後還跟著兩名小廝,大寶和那天趕馬車的小廝茗煙。
徐晉連忙熱情地把他們招呼進店內。
“快,給我們每人來一碗五香羊雜,聞到這香味就流口水!”費懋中一坐落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