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婉稍掙了一下,嗔道:“人家哪不高興了,相公快睡吧!”說完把油燈吹滅了,鑽進了被窩裡。
徐晉有點莫名其妙,難道這丫頭好朋友來了,不過今天確實很累了,徐晉便也躺也睡覺。
正當徐晉睡得沉,蒙朧中似乎聽到低低的哭聲,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旁邊,沒有摸著小婉。
這時徐晉意識清醒了些,那女人的低泣聲聽得更清晰了,頓時一個激淩睡意全無。
徐晉連忙坐起,發現小婉那丫頭不知去哪了,女人的低泣聲似乎是從外麵的大廳傳入來的。
四周黑乎乎的,又是大半夜驚醒,曉是徐晉也有點寒毛倒豎。徐晉定了定神,隱隱覺得那哭聲似乎有點像小婉,連忙起床摸到火折點著油燈。
徐晉端著油燈走到大廳,果然見到穿著睡衣的謝小婉坐在凳子,雙手伏於桌子哭泣。
徐晉不由一陣心疼,連忙走過去:“小婉,你怎麼了”
小丫頭抬起臉,隻見眼睛紅紅的,見到徐晉端著油燈出來,頓時把臉轉到另一邊,吃吃地道:“相公,對不起,小婉把你吵醒了!”
徐晉將油燈擱在桌子上,俯身把小丫頭摟入懷中,心疼地道:“小婉,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個人半夜跑出來啼哭呢!”
謝小婉吸了吸鼻,吃吃地道:“我……我想娘親了,咱們成親前,娘親的身體就不太好!”說完低著頭,小腦瓜歪到一側。
徐晉不禁恍然,輕聲安慰道:“那過完年相公陪你回娘家探親!”
謝小婉搖頭道:“相公明年二月就要參加縣試,那有時間陪小婉回娘!”
“那就考完縣試再回!”徐晉柔聲:“傻丫頭,想家直接跟告訴相公啊,為什麼偷偷跑出來哭,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謝小婉鼻子一酸,眼淚又要往外滴出來的樣子,徐晉有些慌了神,連忙道:“怎麼又哭了?小婉,你這樣相公可難受了!”
謝小婉抹了抹眼淚,鼓起勇氣道:“相公,你……你外頭是不是有人了?”
徐晉愕了一下,皺眉道:“怎麼可能,你這丫頭聽說胡說了?”
謝小婉拿出一塊繡著荷花的精美手帕,微撅著嘴道:“那這手帕是誰的?”
徐晉心裡咯噔一下:“糟糕,竟然忘了這個!”
當時撿到費如意丟的手帕,徐晉忙亂塞入懷中,後來又跟費宏討論文章,竟把這塊手帕給忘了,敢情小婉收拾衣服時發現了。
謝小婉見到徐晉沉默,眼淚又傷心地滴下來,她本來就奇怪相公為何一直沒有跟自己圓房,原來是在外麵有女人了,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把自己休了呢!
徐晉見狀大為心疼,連忙拿過手帕給謝小婉擦眼淚,安慰道:“快彆哭,小婉你誤會了……”
謝小婉的眼淚反而流得更多了,把臉扭到一邊不理徐晉。
“夠了,不許哭!”徐晉低斥了一聲。
謝小婉頓時小臉發白,自從徐晉病好後,對她一直溫言溫語的,還從來沒有這樣喝斥過她,這時不禁嚇了一跳。
徐晉見到把這小丫頭給鎮住,連忙又抱住她溫言哄道:“小婉你聽我說,這塊手帕是相公買給你的,噢,還有這個……你等等!”
徐晉跑進書房,把那根新買的發釵取出來,遞到謝小婉的麵前。
小丫頭眨了眨淚眼,疑惑地道:“相公,這……真是買給我的?”
徐晉沒好氣地道:“不是買給你,難道是我自己用嗎?”
“人家……人家還以為你外麵有人,不要小婉了!”謝小婉忸怩地低下頭,自己似乎真的錯怪相公了。
徐晉既好氣又好笑,故意黑著臉道:“小婉,在你心目中,相公就是這樣的人嗎?”
“不不不,相公,對不起,小婉錯了,你用家法吧!”謝小婉慌忙地反抱住徐晉。
徐晉不禁暗汗,幸好自己機智,哼道:“家法是肯定要請的!”說完把小丫頭抱到腿上,對著小翹【臀】打了兩下,斥道:“看你這丫頭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冤枉相公!”
謝小婉羞紅了臉,吃吃地道:“小婉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