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壺的玩法很簡單,將一隻窄口的銅壺置於地上,然後人站在遠處(距離自定),往銅壺中投擲箭矢,投進多者為勝。
聯句投壺難度要更大,就是雙方各自輪流出上聯為難對方,對出下聯才獲得投擲的資格,既考文才,又考身體素質。
這時信江書院這邊的銅壺中隻有孤零零的一根箭,而玉山書院那邊卻有五根,對比是那麼的鮮明,顯然是大大落後了。
李辰臉上有些發燒,因為剛才他是信江書院這邊的主力,信江書院落後這麼多,他自然臉上無光。
費懋中傲然道:“不就是聯句投壺,看我出上聯!”
“嘿,不好意思,現在輪到我們玉山書院出上聯了!”閔世勳得意地道。
韓闖冷道:“廢話少說,儘管放馬過來,我們信江書院都接著!”
閔世勳好整以暇地道:“那便聽好了,上聯是:船載石頭,石重船輕,輕載重!”
費懋中輕蔑地道:“不過如此,看我對來:杖量地麵,地長杖短,短量長!”
信江書院這邊和四圍的圍觀群眾都齊聲叫好。
費懋中傲然地撿了一根箭矢,行到指定位置準備投壺。投壺用的箭沒有箭頭,所以不怕傷到人。
嗖……
箭矢從費懋中手裡扔出,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叮的一聲砸中了銅壺的壺口邊緣彈了開去,沒進!
信江書院這邊頓時扼腕歎色,玉山書院那邊卻是哈哈大笑。
費懋中俊臉尷尬地紅了,大聲道:“笑什麼,該我方出上聯,聽好了: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儘頭方見日!”
此聯一出,玉山書院的眾人頓時都皺眉思索起來。
徐晉暗暗點頭,不得不說,費民受的學問功底還是很紮實的,而且才思敏捷。
片刻之後,隻見那何文生眉頭一展,對道:“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何兄高才啊,技壓信江書院!”玉山書院這邊歡聲擂動。
何文生得意地拱了拱手,偏首對身旁一名書生道:“暮白,你來投!”
“好哩,看我的!”那名書生走了出來,好整以暇地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行到指定的位置。
蔡嶽低聲介紹道:“此人叫楚風,字暮白,投壺非常準,玉山書院的五根箭都是他投的。”
徐晉心中一動,問道:“可以隨便指定人投嗎?”
蔡嶽點了點頭!
這時,那楚暮白已經行到指定位置,甩了甩特彆長的手臂,然後雙腳前後弓步,虛投了兩下,第三下箭矢離手!
當……
箭矢準確地投進了壺口,彈了彈便停穩,進了!
“哈哈,六根了,我勸你們還是認輸吧!”閔世勳得意地大笑。
這種投壺比賽一般是十根為限,誰先投進十根便算贏,此時玉山書院已投入了六根,而信江書院才一根,相差巨大,勝出的可能十分渺茫了!
“可惡,玉山書院的人太囂張了!”費小玉氣憤地揮了揮粉拳,其餘諸女均臉露惱色。
“徐晉你上,狠狠教訓他們!”小奴兒大聲道。
附近的李辰冷哼一聲:“那來的小屁孩,瞎呱噪什麼,沒點家教,一邊玩去!”
小奴兒不禁翻了個白眼,徐晉冷冷地瞥了李辰一眼,他一直不搭理這位,並不是懼他,而是覺得這種人膚淺而可笑,不屑搭理而已。
既然對方這麼不識抬舉,他倒是不介意給點顏色瞧瞧。
此時輪到玉山書院那邊出上聯了,一名書生行出來吟道:“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
此聯一出,頓時輪到信江書院這邊眾人皺眉了,連續三個“解”字,第一個是動詞,而第二個是姓氏,第三個是名詞,且讀音均不相同,頗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