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鎮大罵了一句瑪的,抬手就要把這尿了的家夥摔死,徐有財卻顫聲叫道:“大王饒命啊,徐晉的家在那邊,我帶你們去。”
“嘿嘿,不必了,提著你這慫貨也是臟了老子的手。”李鎮獰笑一聲把徐有財往地上一摜,隻聽得卡嚓一聲,後者頓時蜷縮在地慘叫,估計是身上某處被摔骨折了。
李鎮沒再理會他,提著熟桐棍往遠處一家還亮著燈的小院衝去,因為剛才徐有財指的就是這家。
身後幾十匹馬呼嘯而過,瞬間便把徐有財淹沒在馬蹄之下。
徐晉家的小院裡,徐晉正和劉清源在屋內商議怎麼處理兩名山賊,是先帶回縣城,還是留在徐家村等候孫巡撫的人到來?
就在此時,村中示警的銅鑼聲再次響起,兩人連忙行出院子查看。
“大人不好了,大隊山賊已經騎馬殺入村裡,我們抵擋不住,快逃命吧!”一名捕快從院子外慌張地跑進來大叫。
話音剛下,轟隆的馬蹄聲已經向著這邊衝來,火把的光忙映照之下,馬上群賊猙獰的笑容已經清晰可見。
院子裡的眾衙役都嚇得臉色慘白,彆看這些衙役平時麵對小老百姓威風八麵,但戰鬥力連衛所的種地兵都不如,見到大群騎馬殺來的悍匪,差點沒嚇破膽。
謝二劍也是麵色微變,曉是他武藝高強,但麵對數十騎馬衝殺的悍匪也是螳臂擋車而已。
徐晉隻覺後背生出一股涼氣,急忙大叫:“快,大家退到祠堂去,那裡圍牆高大能擋住馬匹。”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紛紛衝出院子往祠堂方向跑去。
“相公,快點!”謝小婉兩手分彆牽著小奴兒和謝三刀,一邊還不忘回頭催促跑在身後的徐晉。
“哈哈,徐酸子,老子說過什麼來著,你要是能活過今晚,老子把名字倒過來寫!”鄒二六暢快地大笑。
趙保保更是大聲高叫:“二當家,我們在這裡。”
趙保保顯然已經認出了一馬當先殺來的二當家李鎮,興奮地大喊起來。
“閉嘴!”謝一刀提著兩賊跑在最後麵,聞言雙手一合,趙鄒二賊的腦袋頓時撞在一起,當場痛得眼冒金星暈了過去。
騎在馬上的李鎮獰笑著舔了舔嘴唇,撥轉馬頭向著逃跑的眾人殺來。
距離祠堂還有一段路,身後急速的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了,謝一刀咬了咬牙,轉身站定在路中間,他必須為徐晉等人爭取逃命的時間。
“嘿,不知死活的白癡!”李鎮輕蔑地舉起了手中的熟桐棍。
謝一刀沉喝一聲,將趙鄒兩賊扔向李鎮,反手抽出背上的樸刀。
李鎮竟然不管兩賊的死活,熟桐棍左撥右掃把趙鄒二人擋飛,速度並沒受到多大影響,對著謝一刀當頭就是一棍砸落。
咣……
刀棍相交,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謝一刀當場被巨力震飛出去,在地上狼狽地滾了幾滾。
李鎮亦微吃了一驚,他的臂力驚人,所使的熟銅棍重達五十斤,再加上騎馬的衝力加成,這一棍下去少說也有上千斤力吧,本以為能把謝一刀就結果了,沒想到連對方的刀都沒砸掉。
再說謝一刀在地上滾了幾滾,彈起來就繼續往祠堂方向跑,此時他雙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正有鮮血往外冒,隻是免強提著樸刀,幸好他這樣擋了一下,其他人都已經爬進祠堂裡麵了。
“大哥,快!”徐晉和謝小婉站在祠堂門前焦急地大叫。
李鎮怪叫一聲,猛夾馬腹提速追上,手中的熟銅棍高高舉起,狠狠地盯著前麵飛奔的謝一刀,獰笑道:“有種再擋老子一棍!”
“你先接老子一刀!”謝一刀回身一旋,手中三十斤重樸刀便旋轉著飛向李鎮所騎的馬匹。
李鎮急忙把熟銅棍一伸,把樸刀擋飛,然而那把樸刀是旋轉著飛來的,雖然被擋飛到一邊,但刀柄還是掃中了馬匹的左腿側,馬匹吃痛之下失了前蹄,頓時轟隆一聲巨響,像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摔倒。
李鎮也跟著被甩飛出去,不過這家夥倒是了得,人在半空翻了個跟頭,落地後踉蹌幾步竟然站穩了,手中的熟銅棍咣的一聲戳在地上。
不過,身後跟著殺來的群匪就沒那麼好的騎術了,急刹之下撞成一團,當場傷了幾人,慘呼聲響成一片。
那邊謝一刀已經跑進了祠堂,沉厚的大門嘭的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