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婉俏臉刷的紅了,剛才還說著自家相公在巡撫大人麵前說不上話,結果下一刻巡撫大人就派親兵來請相公參加慶功宴!
謝小婉既尷尬又有點自豪,一溜小跑進了店裡,吩咐二牛關門。
……
後宅裡,徐晉小憩了半小時便到書房中溫書,過幾天書院就要進行月考了,請假這幾天的功課能抓緊補上,而八月份的院試徐晉是誌在必得的,不容有閃失。
因為院試是三年兩考,如果這次不通過就得等後年了,不僅輸掉與族長的賭約,而且還會錯過明年的鄉試。要知道鄉試可是三年一考的,錯過了就得等三年,徐晉可不想把時間耗在這上麵。
“相公!”
徐晉正看著書,忽然聽到謝小婉小聲地叫喚,抬眼一看,發現那丫頭正在門外探頭探腦,不由笑道:“鬼鬼祟祟的乾嘛,進來吧!”
謝小婉輕手輕腳地行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隻包袱,低聲道:“人家怕打擾相公了!”
徐晉知道自己讀書時這小丫頭很少會跑來書房的,估計是什麼要緊事了,笑問道:“什麼事?”
謝小婉把那隻包袱放在旁邊,喜滋滋地道:“相公,剛才巡撫大人派人來請你到府衙參加慶功宴呢。”
自家相公越來越出息了,連巡撫大人也邀請他參加宴會,小丫頭自然心喜。
徐晉不禁有點意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包袱又怎麼回事?”
“裡麵都是小奴……世子殿下平時換洗的衣服,相公順道帶過去吧。”
謝小婉神色惆然,小奴兒在家裡住了大半年,她早就當成親弟弟般看待,現在小奴兒離開了,還真的很不舍。
彆說謝小婉,就連徐晉也頗有點不習慣,這小子在的時候不覺咋樣,但離開了才總覺少了點啥,畢竟相處了大半年,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隻是這小子日後可是九五之尊,是龍終究要回歸大海。
徐晉點了點頭道:“到時我帶過去給他,不過怕他以後都用不著了。”
確實,這些衣服都是平民百姓穿的,恢複了世子身份的徐厚熜再穿這些並不合適。
謝小婉張了張小嘴欲言猶止,徐晉心中一動,很自然地伸手把她拉入懷中,摟住纖腰,笑問道:“什麼事情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想給大哥把聘禮錢給出了?”
話說大舅子謝一刀已經年過十八,也到了成親的年齡,之前徐晉就聽小婉提過,大哥的婚事去年就定下了,隻是女方要十兩銀子的聘禮,家裡暫時還沒湊夠。
謝小婉撅起小嘴道:“才不是呢,我爹說了,咱謝家男子娶媳婦的錢得靠自己掙,如果連這種本事都沒有,以後還咋養家糊口,乾脆打一輩子光棍好了,也省得彆人家的閨女嫁過來挨苦受累。”
徐晉不禁有些意外,看來自己這個老丈人倒是個有骨氣的,再加上教出的兒女均有一身武藝,怕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那你剛才想說什麼?”徐晉好奇地問。
謝小婉有點忸怩地道:“相公,對麵的恒豐車馬行被封了,那些車夫斷了生計,央求相公在巡撫大人麵前說句話,讓車馬行重新開業,不過我拒絕了。”
徐晉點頭道:“你做得對,這事相公不好摻和的!”
開玩笑啊,恒豐車行馬估計是寧王府的產業,涉嫌的又是通賊資賊,而且憑自己的斤兩,還沒有資格在這種層麵上發話。
巡撫大人賞識歸賞識,自身也不能太自以為是了,人貴有自知之明,得認清自己才能擺正位置,沒那麼大的頭,何必去戴那麼大的帽子。
以徐晉兩人為人的經驗來看,恒豐車馬行要重新開張是不可能的,除非換掉老板,改頭換麵才有可能,不過這得要等上饒縣這場官場風暴結束才行。
畢竟車馬行關掉了很影響民生,等孫遂清洗完上饒縣的官場,自然會有新勢力占據這方麵的空白,重新把車馬行開起來。
車馬行可是一筆極為賺錢的行當,徐晉也頗有點心動,隻是無論身份地位,還是身家本錢,徐晉都沒資格染指這塊大蛋糕,搞車馬行的沒有點背景撐著,根本沒辦法開下去。
謝小婉聞言噢了一聲,明顯有些失望,徐晉那會瞧不出來,伸手輕捏了捏小丫頭嬌憨的臉蛋,笑道:“到時我跟劉縣令提一下吧,車馬行停了確實很影響民生,估計劉縣令會想辦法解決的。”
謝小婉羞喜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