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小祖宗,跑那麼快小心摔著了!”
朱厚熜剛進門,太監安公公便跟著一溜小跑趕了進來,徐晉隻好站起來行禮:“見過世子殿下!”
朱厚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免禮,安公公,本世子要和徐晉聊聊天兒,你不用老跟著,自個兒耍去吧。”
安大海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徐晉見安太監走了,立即坐下來繼續寫文章,朱厚熜那小子也不在意,熟門熟路地翻找徐晉書桌上的文稿。
“哈哈,找著了!”朱厚熜翻出一卷最新的《射雕》手稿,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立即拉過一張凳子津津有味地起來。
隻是半炷香的時間,朱厚熜便把新卷給看完了,意猶未儘地把手稿整理好放回書案上,有點不滿地嘀咕道:“才這麼一點,你就不能多寫點兒?”
徐晉沒好氣地瞥了這小子一眼道:“站著說話不腰痛。另外,隻是小道,隻作閒暇娛樂消遣,沉迷其中便不好了。”
朱厚熜這次倒沒有跟徐晉抬杠,反而惆悵地道:“這結局我怕是看不著了。”
徐晉心中一動,問道:“要走了?”
朱厚熜點了點頭道:“明天出發回湖廣安陸州,孫伯伯派了一名千戶護送我和護王回去。”
徐晉點了點頭道:“那跟你小婉姐姐說了沒?”
朱厚熜眼中露出一絲不舍,搖頭道:“還沒呢,待會再告訴她吧,對了,你這有傷藥嗎?”
徐晉皺了皺劍眉問:“受傷了?”
朱厚熜擼起衣袖,露出左手肘部一處損傷,不好意思地道:“剛才車馬行開業我負責點的鞭炮,跑開時絆了一跤,磕破了點皮。”
徐晉不禁哭笑不得,站起來在身後的書架上找出一盒傷藥,正是上次費如意托費懋賢送來的那盒,一直沒有用過。
徐晉打開盒子,從裡麵取出一個瓷瓶,然後從瓶中挑了些藥膏塗在朱厚熜肘部的傷處,這小子痛得呲牙裂嘴。
“千萬彆告訴安公公,要不然那老貨又要嘮叨個沒完沒了,還會告訴父王。”朱厚熜一邊放下衣袖一邊道。
“咦,這是什麼?”朱厚熜忽然輕咦了一聲,從裝藥瓶的盒子底部摸出一隻小香包,聞了聞道:“好香啊!”
徐晉愕了一下,頓時意識到什麼,急忙伸手去搶,隻是朱厚熜這小子機靈得很,嗖的閃了開去,笑嘻嘻地把香包打開,一邊得意地道:“這瓶藥膏我記得好像是如意姐姐送的,得看看裡麵裝了啥東西。”
朱厚熜麻利地從香包中取出一張紙條,大聲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呃……這就沒了?”
徐晉心裡咯噔一下,總算明白那天費如意為什麼一臉失望了,敢情這盒藥下麵還暗藏了玄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下一句正是“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人家姑娘鼓起勇氣主動表達情意,結果卻被自己束之高閣,也難怪費如意會失望生氣,估計還很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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