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正失落之了際,卻又聽徐晉笑道:“子畏兄,這方法傳授給你不是不可以,不過,咳……在下聽聞子畏兄的仕女圖俱是難得的精品,在下也不貪心,八幅怎麼樣?”
唐伯虎大笑道:“彆說八幅,十幅也不是問題,不過本公子此刻手頭上並沒有現成的,待日後畫好了再給你如何?”
“行,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就這麼定了!”徐晉大喜道。
唐伯虎有些不明所以,十幅仕女圖而已,不用高興成這樣吧?
話說唐伯虎現在雖然小有名氣,但其作品的價值遠沒達到後世的高度,最潦倒的一段時期,唐伯虎甚至試過賣文鬻畫為生,一幅字不過收幾十文錢的潤筆罷了。
殊不知在徐晉這個穿越者眼中,唐大才子的字畫均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當然,唐伯虎雖然不明白徐晉為何那麼高興,但有人這麼看重自己的畫作,虛榮心還是得到極大的滿足,略帶得意地微笑道:“子謙兄,這三……維坐標還有勞你講清楚點,坐標是什麼意思?”
徐晉暗汗,笑道:“子畏兄莫急,現在正是晚飯時間,咱們先填飽肚子再探討!”
這時,恰好房門被敲響了,二牛的聲音傳了進來:“十叔,店家問是把飯菜送到房間,還是到前麵吃。”
“前麵吃吧!”徐晉答應了一聲,然後和唐伯虎到客棧的飯廳用晚飯。
飯桌上,徐晉和唐伯虎滔滔不絕地侃著什麼“坐標”“直角”“對稱軸”,把費家兄弟聽得一頭霧水,謝二劍和二牛兩人可不管這些,埋頭大塊朵頤。
唐伯虎和徐晉越聊越興奮,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把冰清潔的蕭大家都丟到爪哇國去了。
其實像唐伯虎這種流連歡場的老票客,早就不是什麼純情少年了,隻不過蕭玉雪是他前幾年親手“捧紅”的,當時的蕭玉雪還是個清純的及笄少女,唐伯虎心裡存了一份對少女的美好憧憬,結果昨晚被打碎了,一時接受不了罷了,醉一場後還是該乾嘛乾嘛。
徐晉和唐伯虎吃完飯後,繼續回房間探討,唐公子自然獲益良多,徐晉也學到了不少東西,畢竟唐伯虎可是繪畫的名家,幾十年的豐富經驗可不是吹的。
正當徐晉和唐伯虎“觸膝長談”,彆院中的蕭大家正守著一桌冷了的酒菜,俏目含怒,玉容凝霜。
“旺財,你究竟有沒有把請帖送到徐公子手中的?”蕭玉雪冷冷地問。
那名叫旺財的奴仆小心翼翼地道:“回蕭大家,小人到了高升客棧時,徐公子正好出門去了,小人便把請帖給了掌櫃,叮囑他轉交給徐公子。”
蕭玉雪聞言神色稍鬆,心裡自我安慰道:“估計是徐公子外出還沒回來,又或者掌櫃忘記把請帖轉交了,一定是這樣!”
蕭玉雪身為秀春樓的頭牌花魁,對自己的容貌、身材、才藝都相當自信,實不願意相信有男人可以拒絕自己的主動邀請。
“明天再送一封請帖,務必親手送到徐公子手中,若是再出紕漏,仔細你的皮,滾出去吧!”蕭玉雪冷斥道。
“是,小的明天一定把請帖送到徐公子手中!”旺財諂笑著爬起來退出了房間,關上門後撇了撇嘴,冷笑道:“呸,騷蹄子,昨晚沒被寧王世子弄儘興吧,憋著火發泄到老子頭上,姓徐的不來關我屁事,還真當自己是新鮮牡丹花,是男人都要圍著你轉,殘花敗柳而已!”
房間內,蕭玉雪喝了一杯酒便悻悻地命人把酒席撤了,心中有種莫名的挫敗感,話說自從成名以來,她還沒試過主動邀約,客人卻不來的尷尬情況。
“豈有此理,姓徐的,明天若再不來,我就讓你好看!”蕭玉雪想起昨晚事後,寧王世子交給自己的任務,不由一陣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