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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觀位於西便門附近,始建於唐朝,原名天長觀,金朝時期改名為太極宮,從元朝才開始叫白雲觀,道士陶仲文便在白雲觀中掛單修行,由於擅自符籙煉丹之術,在京中頗有些名氣。
且說陶仲文從蔣太後處得了五十兩黃金賞賜,施施然地離開了皇宮,在街上尋了一座高檔的酒樓飽餐一頓,然後打包了一些肉食,還有兩壇酒返回白雲觀。
道士主要分為兩派,全真派和正一派,全真派道士是出家道士,素食且不成親,而正一派是不出家道士,又被稱為火居道士,他們跟常人一般,既可吃葷,又可結婚生子。所以陶仲文在酒樓大吃大喝,最後還打包酒肉也沒人覺得奇怪。
陶仲文懷揣著金子,手裡提著酒肉,嘴裡噴著酒氣,悠然自得地回到了白雲觀的住處,推開了房間門。
隻見一名麵帶病容的年青男子坐在桌旁,正目光冷冷地望來,陶仲文連忙把房間門關上,將酒食放到桌上,語氣恭敬地道:“二少主,貧道給你帶了一些酒肉。”
這名麵帶病容的年青男子不是彆個,竟然正是彌勒教首李福達的二公子李大義。
話說李大義這廝也算命大了,那晚帶人偷襲徐府,結果卻中了埋伏,差點就被神機營的一輪槍子打成馬蜂窩,幸虧他反應快,以同伴的身體為盾牌逃過一劫,後來又在謝一刀手下成功逃脫,憑借過硬的輕身功夫翻上屋頂遁走。
不過,李大義還是中了趙大頭的一槍,子彈擊右後背上,雖然不是要害,但也讓他吃儘了苦儘,取出子彈後將養了一個半月還沒痊愈,估計鉛彈的毒性還損傷了他的肺經,一到晚上,咳嗽就特彆嚴重,往往夜不成寐,簡直苦不堪言。
所以李大義恨極了開槍打他的趙大頭,恨極了謝擎兩父子,當然也恨極了布局陰他的徐晉,而他李大義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此大仇怎能不報!
李大義沒有看桌上的酒食,而是望向陶仲文手中提著的絲綢包袱,那華麗的樣式,一看就是皇家之物,於是略帶玩味地道:“陶護法,你可不像是貧道!”
陶仲文捋須嗬嗬一笑,把包袱打開,露出裡麵五錠金燦燦的金子,得意地道:“這是蔣太後賞賜的。”
李大義目光一閃,嘿笑道:“看來這老虔婆真的很著急抱孫,如何?是不是嘉靖小兒那兒不行?”
陶仲文搖頭道:“貧道還沒機會見到嘉靖,不過據貧道從皇後那試探到的口風來看,嘉靖那方麵應該沒有問題!”
“那太可惜了!”李大義有點惡趣味地歎惜道:“既然嘉靖那方麵沒有問題,為何後宮幾位多年都未曾懷上?本少這些年翻牆采過的閨閣女子,最後懷上的也有好幾位。”
“想必是二少的精~元特彆強吧,而嘉靖的精~元弱了點,或許等他年齡長一些,還是有機會的!”陶仲文道。
李大義目光一閃,陰笑道:“或許本少可以助嘉靖小兒一臂之力的,正好本少也想嘗嘗皇後的滋味。”
陶仲文麵色微變,連忙道:“少爺萬萬不可,那吳皇後雖然求子心切,但也不是水~性~楊~花之人,而且皇宮戒備森嚴,皇後身邊宮女太監環侍,少爺也沒機會與皇後單獨接觸,要是出了意外,貧道可不好向教首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