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牧便屁顛屁顛地跑來了,這貨大汗漓的,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也不知乾啥去了。
徐晉不由打趣道:“莫非李員外吃完酒席便遊西湖去了?”
李員外嘿笑道:“大人不是明天就要啟程趕回京嘛,時間比較緊迫,所以鄙人便抓緊到街上采購一些禮物手信,大人回府總不能兩手空空的不是?”
徐晉不由暗汗,這家夥倒是個八麵玲瓏的,這都替自己想好了,微笑道:“倒是讓李員外破費了,也罷,到時買了什麼便列出來找本官報銷!”
“好的!”李員外並沒有推搪,爽快地答應了,這正是他會做人的地方。
徐晉對這位李牧越發滿意了,待算死草韓三金退休後,這位倒是接任順豐車馬行大掌櫃的合適人選。
“坐吧!”徐晉指了指茶幾旁邊的座位道。
李員外道謝一聲,小心翼翼地在旁邊坐下,跟徐晉同船十幾天,他已經熟識了徐大總督不講究繁文縟節的脾性,所以叫他坐便坐,毫不拖泥帶水。
李員外坐落後,織信美子站在徐晉身後,絲毫沒有上前斟茶的意思,彆看她在徐晉麵前服服帖帖的,但也僅限於徐晉而已,其他人她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就更彆說給李牧這個低下的商賈斟茶了。
當然,李員外也不指望這位會姑奶奶給自己斟茶,他陪笑著問:“徐大人召見鄙人何事?”
徐晉點了點頭道:“之前在接風宴上,本官聽李員外說跟駙馬之父是舊識?”
“是的,鄙人有一名舊識也叫李炳才,但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李員外謹慎地道。
“都是寧波府慈溪縣人氏,應該是同一個人吧!”徐晉隨口道。
李員外搖了搖頭道:“那倒第一定,因為據鄙人所了解,鄙人那位舊識並沒有一個兒了叫李純的,而且他的兩個兒子均已成家立室了!”
徐晉微愕了一下道:“如此說來,難道隻是同名同姓?”
李員外猶豫了一下,道:“鄙人也覺得奇怪,同名同姓還同一個縣,而且也是做漕運生意的,那也太過巧合了些!”
徐晉似乎捕捉到什麼,連忙問:“李員外那舊識也是做漕運生意的?”
“正是,而且……鄙人剛才還特意打聽了一番,似乎……他們又是同一個人。”李員外神色古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