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洞-房花燭,行完人倫大禮後,永淳公主才駭然發覺,自己的駙馬竟是個禿子,頭頂上光溜溜的地中海是那麼的刺眼,連束起發髻來都辦不到。
上當了,上當了!
永淳公主欲哭無淚,但米已成炊,這個禿子已經是自己的丈夫了,總不能一刀砍掉,然後自己當寡婦吧?也罷,禿子就禿子,總比當寡婦好,最後永淳公主也隻能認命,打掉門牙往肚子裡吞。
徐晉自然不希望永福公主被騙婚,當即使決定派人趕往寧波府慈溪縣去確認一下,反正也就幾百裡遠,騎快馬一日便能來回,再加上調查頂多就是兩三天時間。
李員外立即自告奮勇充當向導,那自然再好不過了,於是徐晉便派了皮十一和謝三槍出馬,李員外作為向導,前往寧波府確認駙馬的身份。
當下,謝三槍、皮十一和李員外三人便騎快馬離開了杭州城,向著寧波府慈溪趕去。
李員外這貨之所以如此積極,一來查明此事當是功勞一件,二來嘛,李員外覺得自己報複李炳才的機會來了,嘿嘿,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自己當年被逼離開浙江,要不是有兩把刷子,已經餓死在廣州街頭了,現在逮著機會不整他兩下,都對不起自己當年所受的苦。
李員外帶著謝三槍和皮十一興衝衝地前往寧波府,徐晉也沒在杭州停留,他還得儘快趕回京城,所以第二天一早便出發離開杭州北上,一邊趕路,一邊等侯結果,畢竟千人的大部隊,即使人人騎馬,速度也不可能比單槍匹馬快,因為這涉及到協調問題,人一多肯定會拖慢速度的。
果然,五天之後,當徐晉抵達南京駙近時,謝三槍、皮十一和李員外三人便追上來了,後者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一見麵便對著徐晉報告道:“徐大人,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李炳才這狗煞才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騙婚騙到公主頭上了。”
徐晉連忙問原因,李牧便一五一十把自己打聽到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原來李牧回到了寧波慈溪縣,根本不用刻意打聽便確認了自己那位發小李炳才就是皇上的“親家”,畢竟這種大事在當地已經傳得街知巷問了,而且禮部派出的使團剛離開李炳才家不久。
李牧找了個相熟的老鄉一打聽,這才得知李炳才對外宣稱李純是他早年失散的兒子,由於休弱多病,擔心養不活,便送給了一個遊方道士,如今這個兒子已經長大成人回家了。
徐晉聽完李牧的複述後不由皺眉道:“既然如此,李員外如何斷定李炳才騙婚?”
李牧嘿笑道:“問題就出在這裡,李炳才當年確實有個兒子剛出生沒多久便快要不中用了,托人送到象山縣一處道觀中寄養,偏偏那個人就是鄙人。李炳才的這個兒子送到道觀後還是活不成,不到一個月就夭折了,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鄙人恰巧卻是其中一個。”
徐晉臉色微沉,既然李炳才的那個兒子早就夭折了,那這個李純又是怎麼來的?騙婚公主是出於什麼目的?是為了富貴?還是另有企圖?
徐晉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直覺告訴他必須儘快趕回京城,而且必須在永福公主成婚之前趕到,不然將追悔莫及。
當下,徐晉立即下令全速趕路,並派出謝三槍和皮十一兩人脫離大部隊打前站,先行進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