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北風獵獵地吹,徐晉看著眼前冷豔出塵的冰妞兒,亦不禁有些恍惚,握著她冰冷的柔荑道:“馨兒,今個兒正是除夕,乃闔家團圓的好日子,走,隨我進城去吧,火兒那小家夥見到你一定高興壞了,正好也順便見一見小婉她們。”
薛冰馨搖了搖頭,有些忸怩地道:“不了,怪難為情的,你快回去吧,好好照顧火兒,我……我要走了。”
薛冰馨嘴上說著,但依舊倚偎在徐晉的懷中,一年多不見男人了,說不想念是不可能的,怎麼舍得溫存了片刻就離開呢,更何況如今最大的牽掛也在京城之中,隻是,她還沒心理準備去見徐晉的其他幾個女人,而且她這次正是擔心徐晉的其他幾個女人對火兒不好,這才偷偷跟來觀察的,正所謂做賊心虛,更加不敢到府裡相見了。
徐晉揚手便在薛冰馨的俏豚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後者頓時痛呼一聲,仰起俏臉怒視著徐晉:“混蛋,打我乾嘛?”
徐晉義正辭嚴地道:“夫為妻綱,為夫施行家法還需要理由嗎?敢不聽話,為夫還打,趕緊上馬,跟我回府裡去。”
薛冰馨俏臉一片通紅,正是又羞又氣,偏偏卻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像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咬咬牙翻身上馬,結果她剛坐穩,徐晉也跟著翻身坐了上來,竟然要跟她共乘一騎。
“你……自己不是有坐騎嗎?”薛冰馨羞惱地道。
徐晉很誠實地道:“為夫的騎術不及馨兒你,要是你又跑了,為夫追又追不上,喊又喊不住,到時找誰說理去?”
薛冰馨噗嗤的失笑出聲,瞬時如同春風解凍一般,把四名親衛都看有點發怔,嘖嘖,國公爺真是好眼光啊,看中的都是絕色尤物,難怪為了此女甘願違背聖旨。
叱……
徐晉的雙手在薛冰馨的纖腰間穿過,牽著韁繩輕夾馬腹,坐騎便揚起四蹄,在四名親兵豔羨的目光向城門方向而去。
負責守城門的兵卒自然認得徐晉這風雲人物,見到他摟著一名女子騎馬進城,不由露出驚豔之色,啪的立定見禮道:“見過靖國公爺!”
徐晉隨意點了點頭,直接便打馬進城。
今日是除夕,而且天氣寒冷,大部份人都待在家裡準備年夜飯了,不過此時街上的行人依舊不少,而徐晉鮮衣怒馬,相貌英俊,懷中還摟了個男裝打扮的冷豔美人兒,自然分外惹人眼球,饒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冰妞兒,此刻也羞得變成了駝鳥,乾脆把臉埋入了徐晉的懷中。
冷風從耳畔掠過,男人的懷裡暖哄哄的,還能聽到撲通撲通的有力心跳,薛冰馨忽然覺得出奇的安穩,心中似有一股暖流在徜徉,這大概就是幸福了。
徐晉忽然勒停馬,薛冰馨微微一驚,這麼快就到了嗎?她連忙從徐晉懷中抬起頭來,卻見到停在了一間成衣店前。這家店的掌櫃顯然是個工作狂,大過年的竟然還開門做生意。
徐晉翻身下馬,不由分說便牽著薛冰馨便往成衣店中行去,後者吃吃地道:“作甚?”
徐晉笑道:“自然是買新衣服了,馨兒難道想穿著這一身男子的衣服到府裡?”
薛冰馨吃吃地道:“可是人家帶了衣服呀。”
徐晉十分霸道地道:“帶了也得買新的,大過年的自然要穿新衣服,敢不聽話,夫君可又要家法伺候了。”
薛冰馨暗啐了一口,這街上人來人往的,倘若這家夥又賞自己屁股一巴掌,還不丟死個人了,隻得乖乖地跟著徐晉進了成衣鋪。
這家成衣鋪叫作雲裳居,在京中頗有名氣,專賣女裝,京中的名媛貴婦都喜歡幫襯這裡,而且這裡的掌櫃和幫工都是女子,所以更受女性顧客歡迎。
“哎喲,這不是靖國公爺嗎?歡迎光臨呀!”一名風姿綽約的女子見到徐晉行進來,不由眼前一亮,立即便笑意盈盈地扭擰著水蛇腰行過來。
這名女子約莫三十歲出頭,叫做雲姬,是雲裳居的掌櫃,生得容貌姣好,而且保養得極到位,舉手投足風情萬種,走起路來細腰搖曳,隆豚輕擺,極有韻味,據說以前是個青樓女子,後來從良開了這家成衣店。
徐晉微笑道:“雲掌櫃大過年的還打開門做生意,真是生財有道啊。”
雲姬可憐兮兮地白了徐晉一眼道:“哎喲,瞧國公爺說的,大過年的誰不想舒舒服服地待在家裡?可是生活艱難啊,奴家要是不開門做生意,明天就得喝西北風了,國公爺若是憐見,今日便多幫襯奴家幾套衣衫才是。”
“雲掌櫃說笑了,京城誰不知你們雲裳居日進鬥金,若連你也喝西北風,大半個京城的人都得喝西北風了。”徐晉笑吟吟地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