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說完紅著臉啐了一口,顯然,《聊齋誌異》中也有些兒童不宜的描寫。
謝小婉頓時俏臉如火燒,她和相公雖然還沒真正圓房,但男女間親密的事兒基本都做過了,前不久還口了來著,自然以為相公學的“壞”是從自己這兒實踐來的。
主仆兩人正悄聲說著話,忽然一名婢女從外麵行了進來,正是柳兒。
謝小婉微笑道:“柳兒,有事嗎?”
柳兒先往內間瞟了一眼,這才向謝小婉行了一禮道:“夫人,是外頭的李縣丞有事找老爺。”
謝小婉道:“噢,老爺在午間小睡,要不讓李縣丞遲些再來吧。”
“可李縣丞說有急事!”
謝小婉雖然心疼相公近日苦讀勞累,但在公事上卻不敢耽擱,連忙道:“這樣啊,那我現在進去叫醒他!”說完轉身往內間行去。
月兒攔住了想趁機跟進房間的柳兒,淡道:“柳兒,你先退下吧,待會老爺穿戴好就會出去見李縣丞的。”
柳兒隻能失望地退出了房間!
……
徐晉聽聞竟是縣丞有急事找自己,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在謝小婉的服侍下穿好官服,洗了把臉便往前衙去了。
話說現在已經是五月份,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舉行鄉試了,所以徐晉這段時間都在閉關苦讀,縣衙的大小事務都全甩給了縣丞和主薄,這兩人也很識趣,如果不是重要的大事,絕對不會到後衙打擾徐晉的。
徐晉帶著二牛來到縣衙二堂,縣丞李聞已經在候著了,而且神情焦急。
徐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李縣丞,發生什麼事了?”
李聞見到徐晉,急忙道:“縣尊大人,不好了,北城門口那邊要打起來了,您快點去看看吧!”
徐晉劍眉一皺,沉聲道:“怎麼回事?”
李聞答道:“隨駕親征的安邊伯許泰和監軍張忠來了,要率軍入城,不過被負責城防的指揮僉事孟昶攔住,雙方起了衝突。”
徐晉微吃一驚,脫口道:“皇上駕到了?”
“那倒不是,禦駕才到揚州呢,許泰和張忠是先行趕到的。”李聞顯然對許張二人很不屑,所以直呼兩人的姓名。
徐晉不禁鬆了口氣,還以為正德朱厚照跑來了呢,敢情還在揚州遊山玩水,疑惑地道:“這事應該找伍大人出麵啊!”
現在巡撫王守仁不在,南昌城的最高長官是吉安知府伍文定。話說王守仁北上獻俘時任命了伍文定為提刑按察使,暫時總領南昌一切事務。
李聞苦笑道:“伍大人今天早上帶人出城視察汛情了,到現在還沒回。”
徐晉聞言隻能無奈地召來親兵和役衙往北城門趕去,根據當初王守仁的任命,協助城防也是他的任務之一,現在守城官兵和京城來的軍隊起了衝突,他自然是要出麵的,若釀成嚴重後果,他這個縣令也得被追責。
真特麼的倒黴,莫不成自己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要跟京城來的大人物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