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雖然沒解放天下女性的本事,但解放自己的女人還是辦得到的,他要讓小婉在自己的羽翼保護下活得開心自由。
謝小婉甜甜地嗯了一聲。看著一臉幸福的夫人,美婢月兒一臉的羨慕,水汪汪的眼眸地瞟了老爺一眼,明顯帶著一絲幽怨。
徐晉不禁暗汗,自從和小婉圓房以後,月兒這丫頭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幽怨。
正在此時,街上有人朗聲問道:“敢問車內坐的可是徐子謙徐解元?”
徐晉聽著聲音有點熟悉,忙掀起窗簾往外一看,當見到站在街邊的兩名書生,不禁喜道:“少雲兄……二牛,停車!”
二牛聞言連忙勒定馬,徐晉隨即掀起車簾下了馬車。此刻站在街邊的書生長得醇厚老實,正是弋陽縣黃大燦。
黃大燦見到徐晉從車上下來,大喜地迎上前道:“果真是子謙!”
自去年八月底在南昌藤王閣分彆,匆匆便是四個多月時間了,如今在京城見到同鄉同年,徐晉亦頗為高興,微笑道:“少雲兄幾時到京城的?”
黃大燦憨笑道:“在下是和衛元正他們一道進京的,去年臘月便到了,如今住在江西會館。”說著回身指了指身後的一座建築。
徐晉抬眼望去,果然見到一座門麵氣派的宅院,門口還擺了兩座石獅子,門頭上方的牌匾上寫著“江西會館”四個大字,字跡有些眼熟,一看下麵的落款,竟然是費宏,敢情是費師的手跡。
由於會試在貢院舉行,所以進京趕考的舉子一般都會聚集在明時坊一帶,但這裡的房價物價不是一般的貴,不是誰都住得起的,特彆是出身貧寒的舉子,在這裡的客棧住上幾個月,恐怕得連內褲都當掉。
幸而,這裡會館林立,幾乎全國各省份都有,都是各地民間的士紳商賈捐資設立的,專門提供給進京趕考的舉子,或者進京辦事的同鄉居住,租金極為低廉,類似於同鄉會的性質。
黃大燦看了一眼徐晉身後兩輛華麗的馬車,問道:“子謙是今天才到的嗎,為何這麼遲?”
徐晉答道:“適逢興王駕薨,所以在安陸州逗留了將近一月,路上又出了點小意外。對了,費民受到了嗎?”
黃大燦點頭道:“到了,咱江西的舉子基本都到齊了,費民受,衛元正都住在會館中,走,咱們進去吧,會館中還有空房間。”
由於會館不僅房租低廉,還方便同鄉舉子之間互交流切磋,增進彼此的感情,所以就算手頭寬裕的舉子都選擇住在會館,彼如費懋中和衛陽均是不缺錢的主,但也住在江西會館之中。
徐晉微笑擺手道:“在下這次是拙荊陪著進京的,所以住在會館多有不便,且在下已經定了落腳的地方,待安頓好了再來這裡找你們暢聚一番。”
黃大燦不禁恍然道:“難怪,嗬嗬,子謙伉儷情深,夫唱婦隨,讓人羨慕!”
徐晉和黃大燦又閒聊了幾句,正準備返回馬車離開,卻聽聞一把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咦,這不是咱們江西的鄉試解元徐晉徐子謙嗎?”
徐晉轉身望去,劍眉不由輕皺了一下,來人正是當初在鹿鳴宴上和他辯論“心學”,最後被畫了兩毛筆的清江縣舉子龔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