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和斟酌了一會道:“叔厚,你看讓一眾中式的舉子暫時入讀國子監,等候殿試通知如何?”
梁儲點頭稱善,這種安排無疑很妥貼,既解決了貧寒士子的食宿問題,又可避免無所時事的舉子們聚在一起鬨事。
……
徐晉在藥力的作用下酣暢淋漓地禦了美婢月兒一回,結果事後,從下午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隻覺腰間酸痛,腳步虛浮。不過昨天酩酊大醉的徐同學根本不記起發生什麼事了,隻以為是喝醉的後遺症,在謝小婉的服侍下梳洗穿衣。
“月兒去哪?”徐晉有點奇怪地問身後幫他梳頭束發的小婉。
“噢,月兒今天有點不舒服,在房間裡休息!”謝小婉說完臉上有些發燒,月兒昨天是第一次,估計是相公酒後過於孟浪,所以事後有點慘,那裡都腫了,連走路都變成八字腿。
徐晉聞言道:“昨天還好好的,彆不是感了風寒吧,找大夫了嗎?”
“還不是怪你這壞人!”謝小婉心道,嘴上卻是支吾道:“沒感風寒,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休息半天就好了!”
徐晉輕噢了一聲,隻以為女兒家的例假來了,所以也不再追問,吃完早飯後在院子中活動了半小時,便打算出門到江西會館,打聽一下接下來殿試的安排。
徐晉正的準備出門便遇到外出買菜歸來的初夏初夏,天氣漸暖,兩女都換上了輕薄的春衫,兩顆小白菜更顯得窈窕水靈了。
“老爺!”兩女挎著菜籃子向徐晉盈盈一福,臉蛋卻都布滿紅霞,眼神也是怪怪的。
徐晉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初春連忙搖頭,初夏也跟著搖頭,不過眼神卻是往徐晉的下三路瞟去。徐晉有些莫名其妙,點了點頭後背著手行出院門,一副大老爺的威嚴派頭,憨厚的二牛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看到徐晉走完,初夏連忙把院門關上,吐了吐舌頭道:“老爺瞧著也不強壯,沒想到那方麵竟那麼厲害,不過,那人家便也放心了!”
初春紅著臉啐了一口:“不要臉的小蹄子,老爺那個……厲害,關你什麼事了!”
初夏笑嘻嘻地道:“自然關我事了,人家以後可是要當姨娘的,我當了姨娘,姐姐自然也要當,所以也關你事!”
“神經,要當你自己當!”初春挎著菜籃子快步走開,不過一想起“內宅大總管”月兒從老爺房間後出來蹙著眉,以八字腿緩慢挪動的狼狽樣子,初夏便又怕又羞,老爺……也太凶猛了些!
徐晉來到江西會館外,竟然正好遇到從外麵歸來的費懋中、黃大燦、江運三人。
“民受,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徐晉聞到三人身上還有宿醉的酒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脂粉香水味兒。
費懋中三人都有點神色不自然,支吾道:“那個……我們去喝酒了!”
昨天才喝得大醉,今天一早又去喝酒,徐晉自是不信的,笑道:“咋還聞到脂粉氣味,你們喝的是花酒嗎?”
老實人黃大燦臉上一紅,訕訕地道:“子謙明察秋毫,民受請客,昨晚咱們在百順胡同嬉春樓睡了一宿!”
徐晉不禁無語,敢情這三位昨天喝完酒後逛窯子了,還是費民受請客!
費懋中苦笑道:“黃少雲,你……大爺的,下次不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