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急忙把匕首扔下,抄起一根還在燃燒著的木頭衝向灌木後,心道:“完了,這如花似玉的冰美人不會光滑滑地被老虎叼走了吧。”
徐晉剛跑到灌木旁,一條窈窕的人影便慌張地跑出,正好一頭撞進了徐晉的懷中,兩人悶哼一聲,狼狽地倒地。徐晉隻覺嘴唇一陣劇痛,一股鹹味在嘴裡散開,估計是嘴唇破掉流血了。
然而,徐晉這時也顧不得痛,躺在地上拚命地揮動手中帶火的木柴,一邊咆哮大喝:“畜牲,滾開!”
原來那頭老虎從灌木後轉了出來,弓腰沉爪,正瞪大著那雙冷漠的虎目,看樣子是想來個一箭雙雕,但是徐晉手中那根冒著火的木頭讓它頗有些忌憚。
然而,或許是揮舞得太用力了,那根木頭的火竟被晃得熄滅了,嘩嘩地冒出白色的濃煙。
“我草!”徐晉差點想爆粗了,一邊揮動木頭一邊狼狽地扶起薛冰馨,結果,後者顯然剛穿好了飛衣服的褲子,那件長衫隻是披在身上的,被徐晉挽住腋下一扶,胸前大片風光頓時暴露無遺。
儘管薛冰馨迅速地雙手抱胸遮住了外泄的春光,但是徐晉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那兩點嫣紅,不過,徐大欽差此時也無暇欣賞,那一邊揮舞著冒煙的木頭,一邊扯著薛冰馨跌跌撞撞地退向火堆。
幸好,這時李時珍也壯著膽拿了兩根燃著的木頭跑了過來,一邊跺腳大叫,一邊把木頭丟向那頭老虎。
老虎終於被嚇退了,嗚嗚地叫著,夾住尾巴溜出老遠,這才悻悻地扭頭望來,發出不甘心的咆哮。
徐晉暗鬆了口氣,扔掉手裡那頭木頭,心有餘悸地抹了把冷汗,問道:“薛姑娘,你沒事吧?”
薛冰馨的臉蛋脹得通紅,“咬牙切齒”般道:“沒事,徐大人能不能先放手!”
徐晉這才醒起還挽著人家的手臂,有點尷尬地鬆開手道:“一時情急,薛姑娘不要見怪。”
薛冰馨終究是江湖兒女,在這方麵倒是比閨秀小姐要“豁達”很多,背過身去將飛衣服長衫的暗扣彆上,又係上了腰帶,這才轉過身來,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
閔百戶的體形不算高大,而薛冰馨卻是高挑的長腿美人,穿上這套飛魚服隻是看著有點寬鬆,再把長發紮成馬尾,倒是彆有一番美態,活脫脫的一名俊俏錦衣衛。
徐晉回到火堆旁坐下,剛才情況危險,他也無暇多顧,這時不由“胡思亂想”了,腦海中儘是那一幕胸門大開的風光。
幸好,徐老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肉湯散發出來的香氣吸引過去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管她峰巒如何迷人,櫻桃如何鮮豔,先填飽肚子再說。
薛冰馨整理好衣服,重新回到火堆旁,雖然刻意保持著冰冷的表情,但明顯有些嬌羞的忸怩,語氣略帶不善地道:“這裡有老虎!”
李時珍很實誠地點頭道:“薛姑娘,剛才忘記告訴你了!”
薛冰馨悻悻一盯了徐晉一眼,仿佛在說,小孩子忘記了,莫非你也能忘記?
徐晉不禁暗汗,他敢對天發誓,剛才確實是忘記了,隻顧著煮肉湯。不過,徐晉也不解釋,這時越解釋越顯得是在掩飾,誰叫自己剛才飽了眼福,還占了便宜,此時扶人的手背上還殘留著軟綿綿的觸感。
當然,徐晉也吃了虧,嘴唇被磕破了嘛,薛冰馨光潔的額頭上還有一道紅痕。也幸虧徐晉不是爆牙,要不然薛冰馨這額頭就得被鏟去一層皮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