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希德不禁麵紅耳赤,反問道:“那父汗為何要寵信哈斯木?”
正所謂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特彆是那些開國皇帝,哪個不是心誌堅韌,無情無義,玩弄權謀的野心家?情義對他來說確是笑話,薩亦德當初就造過他哥滿速兒的反,親兄弟尚且如此,又怎麼可能跟一名臣子講情義呢?
隻聽薩亦德淡淡地道:“無他,因為桑哈德是條好狗,一條有能力的好狗,本汗用著順手,僅此而已。”
拉希德皺眉道:“可是哈斯木卻利用父汗的重用不斷坐大,近年來也越來越囂張,排場比父汗都不遑多讓,連兒臣都得退讓三分,狗膽大了,難免會反噬主人!”
薩亦德淡然道:“狗鏈子在本汗手裡握著呢,鬆緊全在本汗一念之間,而且有這條惡犬在,對台吉也是一種磨礪,隻要你打死了這條惡犬,能力和聲望都有了,本汗日後也能放心把汗位傳與你,明白嗎?”
拉希德頓時激動得麵色通紅,仿佛打了雞血似的,一直以來,他表麵雖然對父汗畢恭畢敬的,但內心卻是多有埋怨,因為覺得父汗太過寵信哈斯木了,導致自己這個太子處處被壓製,十分之憋屈,如今拉希德才猛然發覺,原來父汗是如此的用心良苦哇。
“兒臣明白,兒臣一定不會辜負父汗的期望的。”拉希德以右拳擂胸道。
薩亦德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揮手道:“去吧,好好乾。”
拉希德行了個撫胸禮,興匆匆地離開了宮殿。
薩亦德汗認為哈斯木的狗鏈子一直牽在他手裡,鬆緊全在一念之間,隻是……真的是這樣嗎?
且說拉希德心情愉快地離開了王宮,回到了自己的台吉府,這時黃大燦已經在客廳中等候了半個時辰了,拉希德得到下人稟報後,馬上趕到會客廳。
“嗬嗬,讓黃使者久等了!”拉希德一邁進客廳便爽朗地大笑道。
黃大燦站起來拱手為禮道:“也沒等多久,才坐了一會而已。”
雙方重新坐落,拉希德好奇問道:“黃使者突然造訪,可是有緊要事?”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給台吉殿下送來了兩隻爐子,另外……”黃大燦輕咳了一聲,目光左右掃了掃。
拉希德心中一動,把無關人等都遣了出去,客廳內便隻剩下他和黃大燦兩人了。
黃大燦神色一整,低聲道:“台吉殿下,巴布爾王子手下的烏斯,極有可能就是那天刺殺本使的人,而且此事或許……跟宰桑哈斯木有關。”
拉希德麵色微變,脫口道:“當真?”
黃大燦便將原因經過說了一遍,又道:“據王大家手下的護衛所講,他們在布倫山口遭到了波斯王子蘇曼尼的追殺,後來那個烏斯帶了一支騎兵突然趕到相救,他們自稱是從喀什趕來的,是巴布爾的朋友。”
拉希德聞言又驚又喜,喀什正是哈斯木的地盤,估計**不離十了,此事定與哈斯木有關,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此時,拉希德的耳邊不由回響起父汗不久前跟他說的那番話,隻要打死了哈斯木這條狗,自己登上汗位的能力和聲望就都有了。
很明顯,這是一次打死哈斯木這條狗的好機會啊!!!
“黃使者,十分感謝你提供這些消息,本台吉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您你個公道的,隻是此事牽涉到宰桑,所以千萬莫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拉希德按奈住內心的興奮道。
黃大燦自然鄭重地點頭答應!
把黃大燦送出門後,拉希德立即派出快馬趕往喀什,調查烏斯的身份底細,嘿嘿,如果證明哈斯木在喀什私自豢養死士,又或者私自調動軍隊,那他的末日就到了。
不過,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拉希德剛派人出城趕往喀什,暗哨便把消息傳回客棧的給烏斯,烏斯心頭大震,自感要出大事了,急忙趕往宰桑府找巴布爾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