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興乾咳了一聲,翁氏這才意識到“台詞”用錯對象了,一把推開錦衣衛便衝進院子,其他人立即跟著衝了進去。
“你們乾什麼,莫不成想謀害欽差!”錦衣衛撥出腰刀大喝,同時喚弟兄們來支援。
這時翁氏已經一馬當先推開了房門,這時徐晉正打算行出來看個究竟,結果迎麵便遇上了“潑婦”翁氏。
翁氏一把揪著徐晉的官袍,一把眼淚地哭泣道:“好你個不知廉恥的欽差,我們家好心好意款待你,沒想到竟是引狼入室,我可憐的心兒啊,好好的黃花閨女竟被你糟塌了,以後還怎麼見人,讓我們安家的麵子往那擱。”
“徐大人,今天必須給本官一個說法,要不然本官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安華興黑著臉怒聲道。
此時此刻,徐晉若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他就是豬了,敢情昨晚那個昏迷在床上的女子竟是安華興的女兒,這畜牲為了自保竟然連親生女兒都拿來犧牲,而且還使用了催晴的藥物,簡直禽獸不如啊。
不過,要不是剛好薛冰馨闖了進來,陰差陽錯地當了“人靶”,自己十有八九就著道兒了,一念及此,徐晉便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幸好,薛冰馨離開前把安心兒也提走了,估計是擔心自己醒來後繼續獸性大發。
“鬆手,本官堂堂朝廷欽差,又容你這愚婦如此撒野!”徐晉聲色俱厲地喝斥道。
徐晉氣勢一釋放,在場的人都感到壓力撲麵而來,畢竟是帶兵打過仗的主帥,那股淩厲殺伐氣息可是裝不出來的,翁氏嚇得連忙鬆手退開。
徐晉拂了拂皺了的官袍,冷冷地道:“安大人這是何意?”
安華興硬著頭皮冷笑道:“徐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本官有一庶女名叫安心兒,今日發現失蹤了,據暈倒的下人交待,心兒是被徐大人抓來此糟塌了。豈有此理,本官堂堂從二品大員,又能受如此侮辱,如今衍聖公正好在此見證,容不得你抵賴,徐大人今日若不給本官一個滿意的交待,本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衍聖公孔聞韶搖頭歎道:“徐大人,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你這樣子實在太過份了,孔某不得不為安大人說句公道話。”
“哦,那安大人想要什麼交待?”徐晉麵帶戲謔地道,自己沒動過那安心兒,而且人也不在房間了,所以淡定得很。
孔聞韶隱隱覺得不對勁,目光往床上望去,不過羅帳低垂,倒是看不清裡麵的情景。
安華興怒聲道:“本官倒是想知道徐大人準備如何交待,要不本官把巡撫大人也找來評評理。”
孔聞韶輕咳一聲道:“安大人息怒,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而且徐大人估計也是酒後失德,並非他的本意。但事已至此,不如安大人將庶女許配給徐大人作妾,如作一來,既保存了安姑娘名節,又顧及了徐大人的名聲,壞事變好事,兩全其美!”
安華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孔聞韶的提議。
徐晉淡笑道:“衍聖公這提議確實很好,不過本官連安心兒姑娘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何來糟塌一說,讓本官娶她為妾更是無稽之談,你們一大清早跑來這裡大吵大鬨,實在人無語得很。”
此言一出,安華興等均麵微變,翁氏和聞氏走到床邊掀起帳簾一看,頓時傻了眼,裡麵除了被褥,哪裡有安心兒的影子。
“心兒,心兒去哪了!”聞氏把床上的被褥翻了個底朝天,一邊焦急地叫喚。
安家的家眷也一齊動手在屋裡翻找,結果翻遍了也找不到人。管家安福滿額細汗地急道:“昨天晚上明明……咳!”
安華興目光懷疑地望向徐晉,心底陣陣發寒,這小子不會是事後殺害了心兒,然後把屍體藏起來了吧?
“心兒,我的心兒呀!”聞氏麵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大哭。
正在此時,一名丫環急急跑進來道:“老爺夫人,心兒小姐好好的在閨房中啊!”
安家眾人頓時傻了眼,聞氏嗖的站起來,又哭又笑地跑出去,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