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賣菜呢?”
狗子麵色刷的白了,吃吃地道:“殺…殺頭!”
“沒錯,就是砍腦袋,咱們東台縣雖是小地方,不過菜市口那地方卻是砍過不少腦袋呀,所以整個東台縣城就數那地方最是邪門,呶,就是你剛才撒尿的位置,每次砍頭都準盛滿了犯人的血……”
“哎,我的媽呀!”狗子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地捂住胯間,仿佛下一刻就有鬼來咬掉他的小鳥一般,顫聲埋怨道:“伯父,剛才你咋不提醒侄兒呢!”
杜老頭嘿笑道:“不用擔心,你小子還是個雛,童子尿乃至陽之物,鬼怪最是怕這玩兒,見之遠遁,哪還敢來害你。”
狗子聞言暗鬆了口氣。
杜老頭繼續道:“記得那是十五年前的事,立秋時在菜市口砍了一個強人,頭七那天正好輪到伯父我值夜更,那晚呀,也像今晚這麼大的月亮。伯父我本來已經特意繞著菜市口走了,也不知撞了什麼邪,繞來繞去的竟然還是到了菜市口。
當時呀,我就發毛了,隻想著趕緊離開,可是雙腳竟然不聽使喚,低頭一看,我的媽呀,竟然有個人抱著我的腳……而且”
杜老頭這貨講故事確有一套,那表情、動手和語氣極為到位,狗子此時已經嚇得縮成一團,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杜老頭心中得意之極,繼續胡扯道:“而且這個人竟是沒有腦袋,脖子上血淋淋的,我當時怕得呀,連話都說不出來。
嘿,就在這時那沒頭鬼竟然說話了,他說啊,大哥彆怕,我就想麻煩你幫忙把我的腦袋撿回來。
我順著沒頭鬼手指的方向一瞧,哎喲我的娘呀,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就掉在幾米遠那坑裡,就是你小子剛才尿的那個坑……”
“呀!”狗子發出一聲慘人的驚叫,直接往後栽倒。
杜老頭得意地一笑,忽然感覺到屁股下麵濕濕暖暖的,急忙跳起來罵道:“我操,小崽子長人不長膽,這就嚇尿……!”
杜老頭表情瞬間凝固了,聲音嘎然而止,他本來以為是狗子嚇尿,跳起來才看清楚,浸濕他屁股的不是尿,赫然是殷紅的鮮血,鮮血正從狗子的脖子上汩汩流出,把台階都淌濕了。
杜老頭隻覺褲襠裡一熱,轉身便要逃,可惜一隻大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鋒利的匕首一刀刺進了左胸。
杜老頭雙眼驀地大睜,身體繃直了數秒便緩軟綿綿地塌下來。
杜老頭身後的黑衣人把匕首拔出來,冷酷地在杜老頭的衣衫上擦乾淨血跡,然後隨手把屍體扔下,就好像殺的是一隻雞。
隨即鄭府的大門悄然打開,又有十幾名黑衣人從裡閃了出來,然後迅速往城門方向摸去。
鄭府的大管家臉色蒼白,他探頭出來看了一眼台階下兩具更夫的屍體,又急急把門關上,戰戰兢兢地往屋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