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訕訕地道:“三槍他的誌向是中武狀元,他自幼習武,所以長得牛高馬大的。本人嘛……咳!”
朱厚熜說著極為騷包地啪的打開折扇搖了搖,續道:“本人誌在金榜題名,從小飽讀詩書,滿腹才華,所以長得文秀一些並不出奇,腹有詩書氣自華嘛。”
賀芝兒恍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四炮哥哥也是讀書人啊,我哥十五歲中秀才,十八歲就探花及第了呢,厲害吧!”
朱厚熜搖著折扇老神在在地道:“探花及第算啥,你哥的探花也是朕……咳咳,其實,本人要取頭名狀元就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賀芝兒撇了撇小嘴道:“我看你是吹牛吧,你幾歲了,現在可取得了什麼功名?”
朱厚熜厚著臉皮道:“小生年方十七,還在寒窗苦讀中,來年便下場大展伸手,連中六元狀元及第不在話下。”
賀芝兒可愛地翻了個白眼:“那就還是白身嘍,連童生都還沒考取,你就是個吹牛大王,真不知羞!”
朱厚熜臉色微窘,不過心裡卻絲毫不著惱,反而覺得十分有趣。這也難怪,朱厚熜這小子自從當上了皇帝,整日對著一群戰戰兢兢的宮女太監,就連皇後妃子平時相處也是恪守禮節,說句話都小心翼翼的,就更彆說當麵嘲笑貶損他了。
所以這時跟賀芝兒以平等的身份聊天,朱厚熜這小子反而覺得舒適愜意,心裡還有種異樣的竊喜。
“嘿嘿,你就當我吹牛好了,待小生他日獨占鼇頭時,定然讓你大吃一驚。”朱厚熜得意洋洋地道。
賀芝兒又翻了記白眼,坐下來繼續畫她的圖紙。朱厚熜見狀有點失落,諂著臉湊近前,指著書本上那奇形怪狀的“爐子”問道:“芝兒妹妹,你畫的這個什麼東西?”
“蒸汽機!”
“什麼?爭氣雞?聞所未聞啊,一點也不像雞啊!”
“噗嗤,是蒸汽機,機關的機,不是雞!”賀芝兒忍不住笑嗔道。
朱厚熜眼前一亮,連忙問道:“芝兒妹妹,敢問這個蒸汽……機有什麼用處?”
賀芝兒得意地聳了聳鼻子道:“它能讓馬車不用馬拉,能讓戰艦不用船帆,隨時隨地,想走就走。”
朱厚熜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脫口道:“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吹牛吧?”
賀芝兒不高興地瞪了朱厚熜一眼道:“你才吹牛呢,吹牛大王,我哥說能就肯定能。”
朱厚熜恍然大悟地道:“原是這玩意是徐晉……咳咳,是我姐夫想出來的啊,我就說呢,難怪難怪。嘖嘖,如果是真的,那這隻爭氣雞也了不得了,堪稱無敵神雞啊!”
賀芝兒聞言禁不住咯咯地笑起來,朱厚熜見把對方逗笑了,心裡小小地得意了一把,笑嘻嘻地道:“芝兒妹妹,你笑起來真是好看!”
賀芝兒小臉微紅,白了朱厚熜一眼,低頭繼續畫她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