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小子有種,你等著!”門房跳腳大罵,正要轉身返回宅中,卻發現自家侯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麵色陰沉沉的。
門房嚇了一跳,連忙行禮道:“老爺!”
郭勳本就是個極霸道專製的人,不順心時就連妻兒都大腳踹,往兒子臉上吐了口水還不準抹的那種,所以這時抬手便扇了門房一記大耳刮子,罵道:“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
那門房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卻不敢吱聲,撲通地跪倒在地上猛叩頭,郭勳狠狠地盯了一眼對麵的靖海侯府,又飛起一腳把門房踹倒,這才陰沉著臉返回宅內。
下午時份,一騎快馬馳到徐府門外,正是家丁徐福,這貨一下馬便連滾帶爬了跑進宅中,一邊大叫:“老爺回來啦,老爺回來啦,老爺回來啦!”
瞬時間整座宅子都沸騰了,上百號丫環、婆子、家丁奔跑相告,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後院正房。
此時的後院正房內,煤爐正燃著,暖意融融,爐子上的錫壺咕咕咕咕地冒著熱氣,一群女子正圍在一起閒聊家常,一張張美麗的容顏正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共計有:謝小婉、費如意、費吉祥、月兒,費小玉這隻小辣椒也在場。
“夫人夫人,外麵說老爺回來了!”一名丫環氣喘喘地跑了跑進來,喜氣洋洋地道。
“相公回來啦!”謝小婉驚喜地脫口而出,聲音都有點顫抖了,費如意和費吉祥亦是激動得站了起來,天可憐見的,這狠心的夫君總算回府了。
正在此時,家丁大寶卻是一溜小跑進來了,連連擺手道:“夫人們,不好意思,擺烏龍哈,徐福那小子說一半漏一半,老爺是回到通州碼頭了,禦駕會在通州行宮歇息一晚,明日再行進京,老爺估計也得明天才能回府。”
諸女聞言不由大失所望,意興闌珊地重新坐下,月兒撅著嘴惱道:“豈有此理,徐福那家夥辦事總是大大咧咧咧的,今年的年終獎給他扣了。”
大寶神訕訕地撓了撓頭,然而就在此時,外麵又有人大喊老爺回府了,老爺回府了,聽聲音還是徐福那貨。
大寶不禁大怒,你小子有完沒完啊。這時徐福卻一陣風般跑了進來,激動地大聲道:“三位夫人,老爺……老爺回府啦!”
“徐福,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找抽!”大寶敲了徐福一記爆栗罵道。
徐福那貨憋得臉色通紅,指著外麵吃吃地道:“大寶哥,這次沒……沒擺烏龍,老爺真的回府了,正往後院這裡行來呢。”
“啊!”諸女掩著小嘴驚呼出聲,繼而提著裙裾就往門外跑,結果剛剛跑出門口,便見一名身穿緋紅官袍的英俊青年,風塵仆仆地邁進了院門。
“相——公!”謝小婉瞬間淚目了,此時大步邁進院門的不正是日夜牽掛了近兩年的男人嗎。
“夫——君!”費如意和費吉祥掩著小嘴,同樣激動得潸然淚下,梨花帶雨。
“小婉,如意吉祥!”徐晉快步奔上前,一把將謝小婉抱住,緊緊地摟在懷中,繼而又張大雙手把旁邊的如意和吉祥也環抱住。
“老爺,太好了,老爺終於回來太好了!”美婢月兒站在旁邊又哭又笑,激動得有點語無論次了。
這時,初春初夏這兩名孿生俏婢也邁進了小院,兩人還牽著一名少女,正是賀芝兒,後者正好奇地打量著院中的人和物。
為何徐晉會突然出現在家中?
原來徐晉思家心切,剛回到了通州碼頭就稟明皇上,獲得允準後直接便帶人打馬入京了,隻比報信的徐福晚了半小時而已,所以徐福這邊前腳剛進府不久,徐晉後腳便也到了。
“嘿嘿,大寶哥,我沒擺烏龍吧!”徐福那貨撓了撓頭嗬嗬傻笑道。
大寶白了這貨一眼低聲道:“你小子起了個好名字啊,年終獎估計是不用扣了!”